“师父,咱们会不会遭报应啊。”喜乐叹了口气。
何安冷笑一声:“遭报应?你以为什么都不做清清白白的下了地府就能投个好胎。别想了!活着老天爷就不眷顾你,还能指望下辈子?”
轿子嘎吱嘎吱响着,从悠长的巷道传过去。两边紧锁的宫门后,是后宫嫔妃的居所。
残雪被踩的泥泞。
不知道从哪儿传来幽幽的女声,唱着些缥缈的调子……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把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放悲声唱到老……”
再无人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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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驰乔装打扮,绕过顺天府,一路向北而去,行了小十日,刚踏入开平界内,就远远有一列甲兵等着他。前面打头的正是开平都司廖玉成都指挥使。
见赵驰前来,廖玉成已经带头迎上,抱拳道:“王爷。”
赵驰连忙下马扶他:“廖叔叔多礼,我自己去开平就行,何必烦劳您来接我。”
廖玉成生的魁梧高大,多年驻守在外,风沙染白了他双鬓,他抬眼瞧见赵驰,心中欢喜哈哈笑道:“这么多年不见,末将早就安耐不住,不来接您不行。”
几人又是一阵寒暄,遂上了马往开平方向而去。
“京城情况如何?”
赵驰一笑:“只待风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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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里如今最大的事情,怕就是何坚妾侍左氏状告司礼监秉笔郑献欺男霸女的事儿了。
先是林茹敲鼓递状。
后是大理寺受审。
本来都觉得这事儿也就消停了,结果忽然东厂抓了郑献。
他那些个旧事一一被翻了出来。
说是陆续娶了六七个姨太太,死的死疯的疯。那锦衣卫去查抄他家的时候,几个院子封了,打开来,里面的女子都只剩下副骨架。怕是活生生饿死的。
又说他家宅子大的不合制式,七进八出的,倒快比上王府大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