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不知过去了多久，久到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已被遗忘。

就在这时，张笙的脑海中竟然突兀地响起了玉灵的声音。

那声音充满了委屈、伤心，夹杂着无尽的指责、痛彻心扉的诉说、卑微的恳求以及深深的认错。

这声音在张笙的脑海中不断回荡。

随后，张笙的身后蓦地传出了男人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

张笙的动作迟缓而沉重，他缓缓地转过头去，由于长久的沉寂和未曾与人交流，

此刻的他竟仿佛全然忘却了自己还具备说话的能力。

他努力地张了张嘴，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几声干涩的气音，根本无法形成任何清晰的音节。

男人静静地看着张笙，脸上浮现出一抹浅淡却温和的微笑，

紧接着，一缕璀璨的金光瞬间没入了张笙混沌迷蒙的脑海之中。

原本意识混沌、精神萎靡的张笙，在这缕金光的滋养下，逐渐变得清醒起来。

他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轻轻地对着男人说道：“已经万年了吗？”

男人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柔和，轻声回应道：

“是的，万年的时光已然流逝，你可以离开了。”

张笙的脸上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紧接着又对男人说道：

“先生，可否满足我最后一个请求？”

男人先是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后沉默了许久，

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你说吧，只要是我力所能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