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对于忘川的询问并未搭理，而是目光灼灼地看向方羽说道：“你所在的宗门之所以栽培你，养育你，完全就是为了你体内的那件东西而已，现在时机成熟了，到了摘取果实的时候了。”说到这里，女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取出的那一刻也就是你身死道消的那一刻！”

听着女人的话，方羽浑身颤抖着，看向忘川的身影满是难以置信，心中的疑惑也被解开了，一股凄凉之意缭绕心间。

“取出来会死！你要杀我？”方羽愤怒地盯着忘川询问道。

在他的记忆里，从小便生活在太虚门，这里是他的家，师兄弟们都是他的家人，他十几年来为了宗门任劳任怨，从未有过怨言，曾经他以为自己很幸福，可到头来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待宗门如家，宗门却要杀自己。

而且自己还是别人眼中的猎物，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弃子。

“怎么？怕死？”忘川闻言冷笑一声，然后理所应当的说道：“你的一切，都是我们给的，现在回馈宗门，难道不合理吗？”

不合理吗？

忘川的话语直击方羽灵魂，太虚门的确是养育他的地方，如果没有太虚门，也不会有他的今天。

可是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结束，十几年日以继夜的努力，明明马上就要成为内门弟子了，明明前途一片光明，明明......

可现在却突然得知自己是被宗门抛弃的那个人。

“别听这老东西胡说八道！”

终于，一旁的女人听不下去了，开口打断了曲天照的思绪。

“你的命从来都是你自己的！”

“而他们养育你，栽培你只是为了得到你身体之中的东西，本就是为了杀死你，这样的宗门不值得你付出。”

女人的一字一句，如同一柄重锤，一锤一锤的砸在方羽的心头，也将他混乱的思绪重新理顺过来。

“哈哈哈！”

忽然，方羽捂着脑袋，猖狂大笑了起来，笑的肆无忌惮，笑容中多了几分释怀与畅快。

肆无忌惮地笑声清晰的落入忘川和女人的耳中。

两人看着方羽的反应一时间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