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看他一眼,这才发现是昨日同她杀棋的男子。吴名亦立时看了皎月一眼,那双眼冷峻如斯,却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在其中。
皎月只觉心间登时被一种不可名状的感觉包围,竟安静了下来,全心全意听他聊摆,恐怕现如今也只有这样的法子了。
挟持皎月的男人一听有人附和他,心下顺了大半。场面局势也非方才那般难看,春妈妈见皎月不再坚持,也不知她为何改了心意,只是心却放了下来。
虽有些可惜皎月一朵鲜花被这样恶心的猪拱了,可若开了先例,皎月日后也不得不开始接客,待客这样的事么,有了一回自然免不了第二回。到时,她又可以大赚一笔。
正暗自盘算了一番后,春妈妈连忙派人准备一间房,立刻有人上前牵引那男人。他倒真以为事成了,心下卸防。正当此时,吴名摸着袖中一只冷冰冰的棋子,径直往男人持刀的手上掷去。
登时,只听短刀落地的铿锵声,吴名长腿略跨几步,便从男人手上将皎月抢了过来。
因是惯性使然,两人竟原地转了一圈。只见皎月柔缎衣衫在空中画出一道月白涟漪,众人皆是松了一口气,鼓掌庆贺,英雄救美的场景永远也不乏观众来看。
那被扔了刀的男人,回复过来,只觉到嘴巴的鸭子飞了,心下难忍愤怒,捡起地上的短刃就往两人身上刺来。
空气立时凝住,众人皆是屏息凝神。
吴名忙将怀中的女子推开,便已来不及躲开。只听皎月一声:“小心”。
却已生生受了那男人一刀,只那男人准心不稳,加之刺的不深。他便只是肩上受了些伤。楼里的打手立时向那男人扑去,这场闹剧才算是了了。
好不容易能够看到锦州第一美人儿,众人都围了上去,倒是将苜蓿绾雪也给挤了出来。
从那人墙的缝隙间,皎月看到救她那人,肩上正淌淌冒血,伤势颇重,眉头一蹙。便拨开众人,行至吴名身前。
语调婉转,“公子受伤了,现在齐春楼歇上一会儿。已派人去请了大夫,这样重的伤,定是要好好包扎一番的,也是皎月不是,累公子受伤了。”
吴名一抬头,便见一脸忧色的皎月正看着他。
不是不动心,只是菲薄的嘴唇依旧冷冷吐出:“无妨”这番浅单言语,仿佛方才救人的不是他一般。
张峥鄢却是一副担心模样:“被刺了一刀,哪能无妨?还是先包扎一下吧。”他虽是想借着吴名作伐,可这句话却是诚心诚意说的。
见都劝他,亦不好在做推却,却是应了下来:“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