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为何这般眼神看我。”
半晌,薛致才抬起上臂,幽幽地指着床头那副骨架深感无力,沉声问道:“这是什么?”
“人骨啊,你不认得?”有了前车之鉴,魏郎中将骨架放在卧房中,日夜不离。“我同你说,这花费了我不少心血。之前被两个小娃子弄坏一次,整整花了我两日功夫,不眠不休才拼凑好。后来想,还是放在身边安全些。”
薛致僵着面,没有露出理解,亦或了然,反而隐隐慑来危险的神色。
此时,魏郎中不顾身子上的不适,猛然冲出被子,将他的宝贝,严严实实的遮挡身后,不叫薛致毒辣的眼光糟蹋分毫。
“就不能换个地方吗,叫我日日与它相对,心中不免落下阴影。”
“不,它是我的宝贝。”
薛致挑眉,慢慢踱到床边,一把将其堪裸的身子重新搂回被间,倒头又睡了过去。
昼伏夜出,如此反复几回,到了秋收时节。
这日,天未大亮,占老汉便来了赵家,早早等在院中。赵有才起身正准备进山,方瞧见他。
引人进门,直埋怨道:“亲家阿爷怎不叫门?白白站在外头等,是来了多久?”
“我来得早,叫门不得吵着孩子们歇觉。不怪旁人,不怪旁人。亲家你先忙,我稍坐坐,等你归来。”
“可是为了秋收的事?”
赵有才此番倒不急着出门,在占老汉身边坐下来,询问来意。
“嗳,正是。老二他脚伤还未好,地里的稻谷总不能搁着不收。若是碰上落雨,地里积了水,于稻穗不利。我想……能不能请亲家与姑爷帮忙收两日。连带着虎儿的,扰共四亩多地。”
“亲家阿爷说这话便是生分了,本打算今日收了山货就过去的,你倒先来了。正好,你歇歇,等他们,我先去山上,把货收了。”
“好,好。亲家自去。”
“嗯。”
赵有才起身,利落背上放在门后的竹篓,紧了紧袖带,抬脚出了门。
“路上当心些,亲家。”
占老汉坐回凳上,不多时,东屋的门开了。伴着一连串的哀号与怒骂,他看到一大一小,纠缠在一处,跌出门外的身形,弯唇笑了笑。
“阿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