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若之叹了一口气,假装用土著的语言叽里咕噜地咒骂了一通。
出到不远处,毕若之抬头看了看天空,什么也看不到,但他知道他的风王就在天空中待命。自己不做,也会有别的人做,记得,毕若之对自己说,世界已经不一样了,你是想做r,还是r?
“三乡雫,开始吧。”他终于说。
他的视网膜上出现了三乡投影的影像,一个在边上抽烟的无辜的什么也不知道的司机被随即选作受害者。
毕若之的手掌在颤抖,他觉得自己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但……开始了就是开始了。他强迫自己观看风王的第一次实战。
“噗!”
呼啸而来的风信子之箭精准地穿过了无辜矿车司机的胸膛,洒出一蓬热血,毕若之终于眨眼了,就像热血洒在自己的眼睛里。
“卧槽!怎么回事?有人开枪吗?”附近的另一个正在开车的司机正要跟自己的老朋友打招呼,忽然见到了这一骇人的一幕。
很快,经理就接到通知冲出来了,拨开围观的工友。
这个司机似地真是惨呢,经理差一点呕吐了,瞬间,他就想到了刚才那个突如其来的收保护费的混蛋。
“快去追,保安,刚才那个家伙,是嫌疑人!”经理发出了一道理智的命令。
可恶的恐怖分子,居然还等在不远处,经理带着保安从路虎上跳来,如狼似虎地冲了过来,可是他们看到的居然是……一个泪流满面的“原住民”,哗哗的泪水已经把他脸上的油彩给泛滥了,特别的诡异。
“……是不是你干的!”经理怒吼着。
老半天,毕若之说:“是。”
经理指挥保安:“把他抓起来,这个疯子!”
毕若之没有反抗。
那个死亡工友的老朋友见到毕若之,“呼”地一拳打过来,正中毕若之的老脸,鼻血纷飞,但他一副疯子模样,毫不在乎,好像在享受痛觉给他的存在感。
经理稍微恢复了一点理智,狐疑地问:“你是怎么干的?你的枪呢?”他根本没发现这个家伙的枪在哪里。
毕若之淡淡地说:“我有狙击手,他们在窥视着你们,你们每一个人。”
众皆哗然,面面相觑。
老朋友气得又打了他一拳,说:“别听他胡说!这家伙就是一个疯子!我们叫警察!”
毕若之还是没动手,等到警察开着直升机呼啸而来,毕若之被戴上手铐,塞进直升机。
他也没再空中发动攻击,一直被押解到西澳的卡尔古利,人口约3万的矿业城市。
警官把毕若之身上的神风之翼丢在桌上,问:“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