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果然是表里不一的生物。
这条睡裙是段池以前不许她穿的款式!现在竟然主动给她送过来了。
温妩换好睡裙,卷发吹得还有些湿润,她抹上护发精油,望着镜子里的人弯了弯红唇。
她推门回到卧室,段池正擦着发梢上的水珠,他刚刚从家里公用那个盥洗室洗完澡出来。
看到她,他有条不紊把毛巾挂好,转身将她抱到双膝上。
他嗓音低沉:“你刚刚叫我什么?”
温妩眨着无辜的眼。
“怎么不叫老公了?”段池圈着她腰,“老婆,叫一声老公。”
温妩忍着笑,故意不说,只眨眼问:“你不是不让我穿这种睡裙吗?”
段池喉结滚动,温妩看到他耳朵红了一圈。他真的好纯情啊,现在都还会红耳朵,她以为他只是在那一下的时候会红。
她故意眨着睫毛:“啊?”
段池嗓音暗哑,看穿她刻意的伎俩,俯身咬她唇:“喜欢看你穿。”
他强势又耐心地哄着:“叫声老公来听,快点。”
温妩最后被迫叫了无数声老公。
她脸颊绯红,桃花眼是一汪醺醉的水……结束的时候险些断气,大脑还是缺氧的窒息。
段池捧着她脸,灯光被他挡在脑后,他眼睫下的黑眸是浓烈的笑意,在笑她从前那么厉害,被真理检验后原来是只纸糊的小老虎。
段池挑眉:“喘成这样?”
温妩呼吸起伏,还在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她娇嗔地瞪他:“你耳朵红成这样,有本事别红啊。”
段池没再取笑她,只是呼吸粗沉,耳朵也更红了。温妩得逞地咬他肩膀,但她连咬的力气都没有了,累得埋在他肩头。
段池低头,少女眼尾湿红,睫毛湿漉漉颤抖。他圈紧手臂哄着:“刚刚那种声音,再叫一声老公好不好?”
没有回应。
“嗯?”他亲咬着躲闪的她,“怎么老实了?我还是喜欢你之前的样子。”
温妩第一次害羞得红了脸,想扭转每次这种时候的地位,她很凶地说:“谁怕谁啊!我只是需要歇一会儿。而且你也不过如此嘛,一点也不,让我教你!”她翻身坐在上面。
幸好那次装修的时候温妩细心地装了隔音板,否则这场惨败的对战被门外的蚊子们听到都能知道她输得有多惨。
卧室里隐隐约约传出娇弱的求饶,夜色像被撕开,烈风席卷,很久才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