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屿捏着酒杯,悠悠叹气:“停电了,点掐真是候,刚酝酿好的气氛都没了。”
“闻岁你交电费了吗?”简映说完,话音一拐,“哎不对,应该归江暗管,你估计连电表在哪儿都不知道。”
“住么高档的小区有啥用啊,一言不合就停电,我突穷点也挺好!万恶的资本主义!”
“老子还要还房贷的好吗,汪奇粤你一个即将投入资本主义怀抱的人给我闭嘴。”
“我就不,略略略,你来打我啊,看见吗?”
……
两人小学鸡一样对喷了好一会儿,闻岁才到物业回复,懒洋洋摁灭亮着的手机屏幕,嚷嚷说:“吵什么吵什么,三分钟就来电,再说了,不觉很有氛围吗?”
“有氛围个屁,我刚手抖酒倒衣服上了。”汪奇粤哇哇大吼,手忙脚『乱』『摸』黑扯着纸巾在身上胡『乱』地擦。
江暗很轻地勾起嘴角,眸底带笑。
他从前孤苦无依,独来独往,闻岁用尽全力,所有的热闹,亲情,友情,爱情都带回了他身边。
不管是些平凡的日子怎样的笑着闹着,他很笃定一点,以后的以后,再也不会是孤身一人了。
后感觉某人『摸』黑凑到了耳朵边上,低声说:“哥,我突觉,所有的意外,也许都是惊喜。”
“你是突顿悟了还是怕我情绪不高讲个鸡汤。”江暗学他压着气音说话,声音放很轻。
闻岁俯身扣着他的脖颈,很轻地贴上唇角,表情蔫儿坏:“比现在,我们就以当着那几个不懂情趣的,偷偷接个吻。”
江暗笑着回吻他,等到灯再重亮起的候,还没分开的两人被另外几人一拥而上,抡着沙发上的抱枕一通『乱』砸。
一直闹到了大半夜,大家懒各回各家,就横七竖八的躺在一张床上凑合着睡了。
闻岁是被晃醒的,睁眼的候,胳膊还被汪奇粤压死死的。他有些嫌弃地人掀翻,哑声问:“哥,几点了?”
“快起来,还有半个小开始毕业典礼。”江暗他的衬衫和学士服递,低声催促。
听到个,其余几个人也半梦半醒的睁了眼,个个回光返照一样,鲤鱼打挺翻身起床。
原本的计划全都『乱』了节奏,兵荒马『乱』似的,简映他们先回了宿舍换衣服,两个穿着学士服的少年飞奔着赶往毕业典礼的现场。
夏日『潮』热的风席卷脸颊,阳光灿烂地落在校园里的每一片树叶上,是最近以来最明媚最温暖的清晨。
跑到大礼堂的门口,闻岁一手拿着学士帽,一手随意拨弄着头发,抬眸看前方,手指突顿住。
谢明捧着鲜花,穿着一身红『色』长裙,妆容精致,微微笑着,只是眼圈有些抑制不住的发红。
她挽着的闻仲青仍是往常的黑『色』西装,没什么不同,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阳光太耀眼,隐约间了几根不易察觉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