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我不承认,坚决乃至坚定地不承认,我就说我回家了。”
“这就对了嘛。”金善英这才算放下心来。
三个人又就芳华去县城这两天的事情闲聊八卦了下,还对承飏送的那支钢笔以及钢笔上面的雕花评论了一番这才各自散去。
周一在办公室,黄老师果真好奇地跟芳华求证起来,在芳华早已有所准备做好心理建设的面不改色心不惊的死不承认和金善英崔玉双人太极的默契配合下,黄老师最终以怀疑自己确实眼花看错了的结果让事情完美翻篇。
对于这个插曲,芳华也把它当成一件有趣或者好玩的小事写进了给承飏的信里。
在信里芳华写了金善英和崔玉怎么替自己打太极圆过去,也写了她俩为自己好让自己不要承认的事,当然,也写了自己一些其实觉得承认了也无所谓的想法,尽兴地畅所欲言地把自己一个姑娘的小事情小心思都写给承飏后,又猛然觉得这样子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承认,承飏会不会不高兴?
于是又拿笔在后面继而写着希望承飏不要因为自己的不承认而不高兴之类带着解释性的一大段话。
洋洋洒洒过后,尽然写了几页信纸,芳华翻阅着墨迹还没干透的信纸,发现自己各种叮嘱就是尽写着鸡毛蒜皮类的事情,并且还挺流水账加小女人的喋喋不休的废话!
芳华有些颓废地把信放下,用手托着下巴,郁闷着自己怎么谈个对象后写信就变得这样婆婆妈妈了呢?
只是最后,芳华把这封被自己心里默认为祥林嫂似的信还是塞进了信封,丢进了乡公社的绿色大邮筒里面,静静等候着邮递员把它送往远方的金陵城。
花眼一九八四年的四月已过,五月也转眼即逝地过去了一半,芳华想起那天和承飏拍的照片应该差不多该取了,便决定等到下周末再去趟县城里。
而那天写给承飏的信也有一个多月了,想着他的回信也该到了,等取到照片,到时一并再给承飏回信的时候寄过去。
这周五,果不其然,芳华如愿收到了承飏的来信。
承飏在信里分享了一些在部队里战友们之间有趣的事情,比如他同宿舍的一个战友要当爸爸了之类,也写了一些自己生活训练之类的无关紧要的小事情,琐碎却温馨。
信的后半段承飏写道:“芳华,真的很高兴你能把你一些日常的事情分享给我,这让我感觉离你又近了很多。你在信中说你自己把这封信写得没有文采,繁琐又婆妈,可我却不这么认为,你这封信我是看了又看,因为在这里面我看到的是你以心相待的亲切,没有了以往带着点疏离的客气,让我真的很是欣喜。
我远在南京,真的很渴望知道你的喜怒哀乐,这样才能让我感觉你似乎就在我的身边,而不是在千里之外,这样,我的思念也不至于因为距离而煎熬无奈!
芳华,你还在信中问我是不是因为没在学校承认我的存在而生气,相反,我很感激善英姐和崔玉所做的一切,谢谢她们设身处地为你着想,谢谢她们做着本该由我来给予你的保护。
芳华,你要记住,我们的家乡是有着纯真的朴实,但也有着伪善的刻薄,我不希望任何流言蜚语伤害到你,我没能在身边,所以你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最后祝你健康平安,幸福快乐!”
落款则是:对一个叫芳华的姑娘魂牵梦萦的米承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