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倦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一如既往的炙亮惊人,分明是肉食性的恶狼,偏要装成可怜巴巴的小狗:“怀雪……”
昨晚他顾惜着陆清则的身子,都没怎么敢过分。
分明这个时代的科技更先进,怀雪却比在大齐那边还脆弱。
他只是讨口吃的,想要吃饱而已,有什么错呢?
昨晚心软的后果陆清则已经吃到,暂时不吃这套了,翻身下床,把腰带拉拢束好,不搭理他:“等下要去见大师了,陛下,就算不焚香沐浴,也清心寡欲点。”
这话说得也是。
总不能让陆清则一瘸一拐地去见大师。
宁倦心不甘情不愿地嗯了声,却依旧没放过陆清则,伸手一捞,将他捞回水床上,强势地握着他的手,不满地蹭他:“你帮我。”
陆清则眯着眼看了他片刻,忽然凑过去,边帮着宁倦,边和他接吻。
宁倦没想到陆清则还真会帮他,激动得血液沸腾,不敢太用力捏他,生怕将他脆弱的骨头捏碎,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腰,沉迷在陆清则难得主动的亲吻中。
然而关键时刻,他所沉迷的唇舌与指尖倏地抽离。
像是在沙漠中迷途的旅人,口干舌燥几欲渴死,好容易找到了一杯水,正要喝到口的那一瞬间门,杯子脱手而出,掉到了地上。
甘甜的水迅速蒸腾消失。
喉间门没有得到缓解的干渴愈发强烈。
陆清则早有预谋,敏捷得像只猫儿,躲开宁倦的手,轻快地跳下床,赤着脚快步走到浴室前,拉开门,回头对上宁倦微微发红的眼眶,懒洋洋地笑:“陛下,你的动手能力不是很强吗?自个儿动手吧。”
话毕,钻进浴室,“咔哒”一声,果断反锁。
宁倦:“……”
你等着的。
回了大齐就没那么多顾虑了。
沉默片刻后,宁倦抓过陆清则昨天穿的衣服,垂下眼睫。
等陆清则出来的时候,酒店的服务员已经把新衣服送来了。
陆清则看着自己皱巴巴的白衬衫:“……”
不太想去思考这件衣服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