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高考结束,从必须早起的状态中解脱出来了,也可能是头天晚上折腾得太晚,第二天一早,方颉生物钟失灵,直接睡到了九点多钟。
他睁眼的时候房间里已经大亮,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被子和床单都乱七八糟,方颉掀开被子坐起来。卧室的门没关,外面的卫生间传来隐约的水声。方颉抓过旁边的睡衣换上出了卧室。
等走到卫生间门口,方颉敲了两下门,里面江知津的声音随即传出来,还挺大。
“没关。”
方颉犹豫了一下,拧开门。
江知津刚洗完澡,下身穿了条浅灰色的运动裤,上身还光着,正在洗漱台前俯身刷牙。方颉过去搂住他的腰,整个人趴到对方赤裸的背上,在江知津的肩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江知津吐了嘴里含着的牙膏沫,透过镜子里看了眼身后的方颉。
“大清早的,注意一点啊。”
方颉闷闷笑了两声,松开了手。
“你起得还挺早的,我还以为你又爬不起来了。”方颉说。
江知津眯起眼睛看了他一眼:“这是夸你自己呢?”
“……不是。”方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江知津的意思,“你平时不是都起得挺晚的嘛——你这人怎么大清早耍流氓啊。”
江知津刷完牙把牙刷一放,转过身看着方颉。
“说清楚,谁先耍的流氓?”
“……我。”方颉叹了口气,不跟江知津争。“你还好吧,我昨天晚上有点……激动。”
“还行吧,腰没断。”江知津说。
“我帮你揉一揉。”方颉有点想笑又有点愧疚,“下次我温柔点。”
这就下次了。江知津有点想笑,点点头道:“行,下次我温柔点也行。”
方颉一愣,看着江知津一时没说话。
“什么意思,不行?”
“行。”方颉叹了口气。“现在你说什么行。”
江知津快笑死了,逗人逗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道:“算了,懒得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