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鸟蓦然飞起,朝南边倾侧斜飞。
一只战狼扑过我们方才停留的半空,着落在地后迅猛回首,凶神恶煞的望来。
我飞快收回视线,不敢再分心,全神贯注的望着祭阵。
大鸟重又飞起,避开了两只战狼的同时攻击。
一只战狼扑空后,仰首发出长啸,引来越来越多的同伴。
长老纵身飞来,帮助我们击退战狼。
我努力在大鸟身上稳住身子,它绕着高台四面闪避那些战狼,我的双耳只余簌簌而过的风雪声,眼睛亦花的快要分辨不清方向。
祭阵上的灵息始终没有变化,如不死不活的潭水,我气恼收手,主动弃了灵线。
阵上好不容易凝出来的芒光正逐渐散去。
我结出朱花之印,用尽所有力气去汲取灵息,而后像蓄力一击一般,咬牙将灵气朝祭阵冲了回去。
长光刺目,阵上沉浮的灵息终于归为安宁,附定在祭阵之上,随着阵中细纹流淌,颜彩渐亮,清紫近蓝。
我擦掉鼻子和嘴巴涌出的血水,支在鸟背上撑起身子。
本就不是多难的祭阵,如今连弄个祭阵都这么费力了。
我回身看向长渠里的土油浆,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
倾我一生,仅此一搏。
大鸟还在躲避那些战狼,我又擦了下鼻血,朝长老望去。
“长老!”我叫道。
她劈断一只战狼,回头望来:“杨夫人,你!”
“把那些土油浆拨到阵法里,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停下!”
她又提剑挥开战狼,叫道:“好!”
她执剑旋身,长光一挥,贴着地面劈去。
渠中土油浆刹那激起数丈,她凝息将它们以困阵聚作一汩,如一条黑龙般朝祭阵冲来。
油浆撞上祭阵,浇起更刺鼻的冲天恶臭和滚烫热气。
“鸟儿,”我道,“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