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夷微眯起眼睛,望着狐狸,良久,又轻微点了下头,表示道别。
我在蓑衣斗笠中拼命睁着眼睛,盯住他,再不愿移开。江雨打来,潇潇沥沥,江面江雾翻滚,浩渺的烟波终将他清俊出尘的身影在云雨中淡去,消散于视野的尽头。
至此,咬出唇瓣不愿发出的哽咽再忍不住,我低下头,指尖快要戳破手心,心痛的无以复加。
狐狸撑伞走来:“初九……”
我抽了抽鼻子,喑哑应声:“嗯。”
他不再说话,将伞往我头上遮来。
渡江后天色大暗,岸边几家简易客栈没有坐地起价,房钱尚算便宜。
要了几盘清淡的吃食,和花戏雪坐在楼下大堂,筷子拨着碗里的米饭,食不知味,他夹了片蒸肉放在我碗里:“吃吧,明天很多路要赶。”
我点点头:“嗯。”
“你……”
我抬起头:“嗯?”
他摇头:“没什么。”顿了顿:“我……”
“狐狸,你怎么了?”
他看着我,忽的咧嘴灿烂一笑:“没怎么,吃饭吧。”
我将肉片放入嘴中,他轻声道:“我只是觉得我运气挺好。”
咽下肉片,我低声道:“其实我也很好,我很想珍惜,可是我不能珍惜……”
吃完回房,沐浴更衣,睡前辗转反侧,为了不胡思乱想,我起床就着昏暗烛光对着小画卷细细研究。这类东西果然极容易令人发困,胡乱塞到蓑衣里,蒙头睡觉。
做了好多梦,不过想是太累,睡得太沉,醒来没一个记得住。
发了会呆,我爬起穿衣,忽的一愣,我的衣服不见了,不止衣服,我的包袱行囊,蓑衣全没了。探手摸向枕下,脑袋一黑,(未完待续。)笔趣阁手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