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秦玥听说姚远如今在大学里教书,又是连连夸赞了一番,也不由说起了以前。“小远在学校里一直很优秀,聪明又认真。还有,在我印象中,你的字写得很漂亮,不管是中文还是英文。我头一次看你作业的时候,就想了,这孩子的字怎么写那么好呢?”
“谢谢。”那声“小姨”,姚远到底还是没能叫出来。
赵子杰问:“妈,她那会儿是不是就有很多人追了?”
“哦,这我就不知道了。”
赵子杰还要再问,江安澜放下茶杯,淡淡道:“你是想我摔咧子吗?”子杰缩了缩脖子。姚远不懂,“什么是摔咧子?”
秦玥哑然失笑,“这两个孩子,摔咧子是老北京的方言,发脾气的意思。”
“哦。”姚远汗了一下,又听江安澜问:“小姨,晚饭后要打麻将吗?”
“哎哟,好啊,刚巧凑一桌。你姨父这段时间被请去上海做演讲了,正好也没人在旁指手画脚。”看得出秦玥挺喜欢这项中国国粹的,“那你们等着,我去做饭,完了打两圈消化消化。”秦玥一走,赵子杰就跟表哥说:“安澜,你打算在这边留几天?”
江安澜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了眼身边的姑娘,神情很温柔,“看情况。”姚远注意到了,但选择了沉默,很淡定地就当没听懂他话里的意味深长。
在赵子杰的心里,他表哥的形象一直是冷冷冰冰的,端着也好,鄙视人也好,然而现在却完全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看到这一幕的赵子杰表示,李翱那话还是说浅了的。那句特通俗的话怎么说来着?哦,他那是有多喜欢这姑娘啊?都有点不像他自己了。
“还没看够吗?”江安澜说。
赵子杰忙尴尬地说:“够了够了,我去给老妈帮忙。”
客厅里又只剩下两人,姚远终于忍俊不禁地说了一句:“大神,您这感觉就像在清怪啊。”还是一路清过来的。
“有吗?何时?”江安澜淡定地问。
“之前去外面吃中饭的时候,以及刚刚。”
“哦。”
然后呢?姚远瞪着他,他终于笑了一下,“我们分开了那么长一段时间,现在我多争取点两人的独处时光也算人之常情吧?说来,这应该算是夫妻任务。”
这话是在抱怨她没“清怪”吗?
除了干笑,姚远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表达出心中的无奈和……感动?
“你打麻将厉害吗?”大神又问。
“还行吧。”以前跟堂姐一家人打,她水平算不错的。
“那就行,等会儿好好表现。”
姚远刚想说“好”,而后一想,该表现得厉害点还是谦让点呢?然后她问了,江安澜答:“我以前输的,夫人争取给我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