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好的案发现场没有发现的凶器,而此刻却从村中王包工头家搜了出来,一把水果刀,上面还残留着陈好和陈宝宝的血迹,经武生几名警员核查判断,最后将王包工头家的儿子王茂作为凶手逮捕。
审讯室内。
王茂此时还是处于很懵的状态,他哆嗦着身子扫试着审讯室内的环境,眼神慌张的闪躲着,不敢看向面前的苏玉和李月月,嘴里却一直念叨着:“我那天喝醉酒了,别问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苏玉挑眉:“哪天?”王茂撇开了视线,没有回答。
“王茂,是吧,你为什么要杀陈好?”李月月将带着血迹的水果刀推到王茂的身前。
王茂低下了头依旧没有回答。
“说话,为什么杀陈好?”
“你不说,那我说了,”一旁的苏玉起身来到王茂的面前,视线紧紧的盯着王茂,“陈好一直欠你们家钱没有还清,前段时间你王家上门讨债,与陈好家起了争执,打伤了陈宝宝,拿陈宝宝威胁陈好还钱,有没有这回事?”
王茂没有否认,继续垂着脑袋没有开口。
接着,苏玉将一张破旧的假钞和一些完好无损的假钞推到了王茂面前:“假钞你是最近开始用的吧,”苏玉上前搭住王茂的肩膀:“陈好死的那日是林青家的丧事礼,那日你身上带了假钞,行凶时假钞也正好落在了被害人陈好的身上,而那张假钞恰巧你没有发现丢失。”苏玉指着破旧褶皱的假钞。
王茂有些迟缓的抬头看向假钞,又哆嗦的看向苏玉,喃喃着:“就算是我杀了陈好又怎么样,他不知好歹,他居然要去报警,我不杀他杀谁?”底气不足之后是直勾勾的盯向苏玉的眼睛。
“那天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杀他?”苏玉有些意外。王茂从被抓开始一直是处于胆涩的情绪,怎么突然变得嚣张起来。
“我真的不记得了,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匕首就在我旁边。”王茂脑海里闪过那天匕首刺进陈好胸口的画面,烦躁的扶住额头:“是我杀了陈好,假钞是我自己印的,你们要怎么判随便你们吧。”反正他最近确诊了肺癌晚期,也活不了多久。
“陈宝宝呢?”苏玉发问道。
“我没有杀他。”
“不是你杀的谁杀的,匕首上的血迹除了陈好的,就是陈宝宝的,”一语说出,得到是李月月的反驳,“就因为他欠你家钱迟迟不还,你就恼羞成怒杀了他,因为你觉得他们家弱小,两个都是孤儿,一个唐氏综合征患者一个拾荒老人,你就觉得可以随便欺负是吗!”李月月的情绪变得激动起来。
王茂对眼前情绪激动的李月月感到不解,二人唇语交战起来:“我没有,那是误杀,我只是让他把欠钱的利息还我,哪知道不小心给捅死了。”说完,王茂又垂下了脑袋。他最后还是没有将真相都说出来。
“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快说。”李月月上前抓住王茂的胳膊,摇晃着王茂继续质问着。苏玉拉开审讯桌旁的椅子坐下,将桌子上的案件材料拿起审视。
这个案子有很多疑点,王茂迟迟也不说出与陈好之间发生的事情,陈宝宝真是王茂杀的吗?而被害人陈好还有几个疑点,陈宝宝遇害后陈好在干什么,是去报警吗?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两张遗像,还有一张遗像是什么时候办的?
“等等。”苏玉想到了什么,快速翻起面前的纸张,将两张遗像的取证件翻了出来,紧紧的盯着上面人物的轮廓。是有两个被害人,如果另一张遗像上不是陈好,而是面部轮廓与陈好相似的陈宝宝......
与此同时,武生推开了审讯室的门走了进来,神色沉重的对苏玉说道:“苏队,张寒那边我问完了,这个是笔录,他是个江湖骗子,拿着假医师证到处骗人,陈好就是受骗人之一,一个多月前张寒骗陈好,说他是绝症,然后陈好相信了张寒的话,之后就借钱去张寒那里看过半个月的病。”
苏玉翻阅着张寒的审问笔录,武生继续说着:“还有遗像办理处的唐老板来电话,说还有陈好的确去办过两次遗像,第一次办理的时候是唐老板在店里,第二次办理的时候是他的员工杨小子办理的,但第二次班办理的遗像不是陈好的遗像照。”
“是陈宝宝,”苏玉起身,“陈宝宝与陈好的脸部轮廓及其相似,一开始两张遗像中的一张模糊损坏,无法复原,加上两个人没有血缘关系,而导致我们忽略了遗像上另外一个人的真实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