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承宣布政左使刘延光说道:“诸位上官!秦昭那一千老兵的那一身盔甲全是炸火箭时候炸出来的,我听人说了,秦昭的所谓‘老兵’在湖广也根本没有入战阵博杀过,血都没有见过,算什么老兵?”
“他全部本领,就是那传得玄乎无比,据说可以在战场上天女散花的火箭。”
“但那火箭要有友军部阵拦在前面才能用。这一次秦昭靠谁给他挡在前面?靠他那一千多没博杀过,没有见过血的新兵蛋子么?”
众人对视了一阵,又忍不住哈哈大笑,在椅子上笑得前仰后合。
广东提刑按察右使何存志眼泪都笑出来了,说道:“秦昭欺负一下香山县的弓手和衙役,就以为自己的大兵天下无敌了?他到底是个十八岁的小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我早就算到,他有马失前蹄倒下的那一天。”
王化澄说道:“那积年的老贼是多彪悍的?秦昭这样攻到对方老家去,一被冲溃就是大屠杀。那些老贼会放过这些装备精良的新兵蛋子,说不定要把秦昭的一千五百人杀干净。”
“以劈开天郭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他肯定要追杀秦昭到靖海堡,把靖海堡的人杀干净才罢休。”
“下个月,广东就不存在秦昭这个搅局者了!”
丁魁楚笑得越发开心,在椅子上笑得差点摔下去。
足足笑了半分钟,他才端起酒桌上的烧酒玻璃杯,虚虚朝周围的高官们一划。
“今天听到这样的消息,当真是个好日子!我敬诸位上官一杯!”
官员们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笑道:“制府客气了,是我等敬制府一杯才对!”
“我等敬督公一杯!”
……
十月二十,走了十天,秦昭进入到了龙门县。
一进龙门县郊野,秦昭就感觉到一种萧条的气氛。许多村庄都破败了,一些屋子瓦顶坏了也没有修复,显然无人居住。一些靠近河流的上好田地也没有人耕作,抛荒在那里,长了一人高的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