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就是这么没原则。
到了半夜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窗户半开,冷风送入屋内,两个人挤在一起温度便刚刚好,陆云初终于清清爽爽地陷入梦乡。
半夜忽然疾风骤雨,翌日清晨天空阴沉沉的,不见亮光,恍惚醒来还以为天没亮。
陆云初动了动身子,闻湛正睡得熟,迷迷糊糊用脸颊胡乱蹭了蹭,换了个姿势把她搂住。
她轻手轻脚地将他手拿开,闻湛虽然毫无知觉,但依旧皱着眉一脸不爽的样子。
陆云初的动作就像电影里慢动作播放的画面,非常慢非常慢,到最后终于从他怀里挪出来时忍不住松了口气。
闻湛鼻腔发出微弱的声音,似乎是因为怀里空空而不习惯。
陆云初心想,原来以前他皱着眉头蹭枕头的时候本应该发出这样的声音啊,如果他自己听到了,估计也会像昨天晚上那样无地自容到立马逃窜吧。
外面雨停下,只剩下狂风在呼啸,很快就将地面的水汽刮得干干净净。
陆云初安心地看了闻湛一会儿,他额前的柔软的碎发又长长了一点,随意地落在脸庞上,将他清冷的脸也衬出几分稚气来。
她轻轻捋了捋他额前的碎发,把不听话的碎发从他眉眼处移开。
因为回现代的日子不带任何记忆,所以对于她来说就像是睡了一觉以后很快就醒来了,对时间的感知是十分麻木的,但是对于闻湛来说,却切切实实煎熬了这么久。
她叹了口气。
闻湛睡得很沉,估计是累坏了,昨晚一会儿看一眼一会儿薅一下的,自己也没睡好。
她起身,想着昨日父亲喝了个烂醉,估计今早醒来正难受着呢,她回来以后还没和他好好相处过,应该过去送碗醒酒汤之类的。
再三确定闻湛睡得很熟以后,她才放下心来准备出去。
一来一回,不远,也不会耽搁太久,但陆云初还是写了张字条压在床头,毕竟闻湛现在的状态算得上是离不得人。
她往陆竟的院子里赶去,陆竟果然正难受着,见她过来,眼前一亮,马上放下按太阳穴的手:“你怎么过来了?”
“怎么不能过来。”她笑道,“免得你整日抱怨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陆竟心头暖呼呼的,嘴上却要抱怨:“本来就是,哎,我这个糟老头子哪够得着闺女的关心。”
陆云初见他一直难受地揉太阳穴,问道:“喝醒酒汤了吗?”
陆竟摆摆手:“才不喝那个,味儿可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