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妮卡问:“你要它来过吗?它不就自己来了吗?”
她说的是“爱情”,他听的是“她”。
曹真苦笑起来,点点头:“谢谢你,莫妮卡。”
莫妮卡暗自翻了个白眼,这通骗高中生的胡话居然还真的能说服曹真,真是让她对他隐约的憧憬和敬仰碎了一地。
恋爱中的人都是笨蛋。
她莫妮卡可不是。
看着曹真乖乖收起一地狼藉,她没留下吃晚饭,告辞离开。
她得搞清楚那个晁千琳到底是个什么来路。
第二天,曹真果然准时准点地来到公司,和往常一样对员工冷脸冷心,精妙地回击探听情报的李立青,维持着他精明强干的人设。
莫妮卡知道自己那一番话不可能真的点醒他,只能寄希望于他自己想通一切。
可曹真并非想通,他只是逃避了这个问题。
他这辈子总在取巧,早就不是头一次绕开难题。
但这是他头一次不知道绕开难题后自己应该怎么做。
既然不知道该怎么办,莫妮卡的提议就显得相当不错。
那就维持原状吧。
可能晁千琳第二次来过之后,他异常的欲念就被满心惊惧取代,现在排满了的日程又把一切掩盖在忙碌之下,他找回了工作狂该有的状态后,当真变得容易许多。
该做的事,该约的会,该吃的饭,该睡的觉,万事大吉,一切顺利。
莫妮卡也没闲着,等了三天,私家侦探终于给了她回馈。
她提供给对方的只有一张曹真的涂鸦,和“晁千琳”、“老师”这点儿信息,可是看到对方发来的偷拍照,她立刻确定就是这个女人。
原来那天曹真胡乱涂黑的那条突兀的痕迹真的在这女人脸上。
她当即按照侦探提供的地点,驱车前往岚城偏僻近郊的那家规模极小的聋哑学校。
透过教室的窗玻璃,莫妮卡看到讲台上的晁千琳正在教授手语。
她说话的口型比对健全人夸张许多,双手奇妙地在身前反复比量,重复了数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