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荔声音弱了:“别乱说。”
什么毒.药。
纪霖汌仰起下颌,喉结随着他吞咽的动作上下而动,拉伸起漂亮的颈部线条。毛衣松垮地斜了很大一片,锁骨分明,他的肩略宽,懒洋洋的撑着半个身子,笔直修长的双腿微曲着,床太小,他根本伸展不开。
见他吃完了药,白荔才安心下来。
还想着如果明天纪霖汌的高烧没退的话,准备带他去医院打吊瓶。
她若有所思地接过他的水杯,还没反应过来,手腕便先一步被纪霖汌扣住。
“这药好苦。”他淡淡地说了句。
他的指腹贴在肌肤的位置很烫,混着体温,轻一下重一下的安抚,指尖、骨节,每一处都彼此贴合。
白荔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升了几度似的,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恩?”
纪霖汌声音愈发暗哑:“你尝尝。”
没等白荔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唇便被他含住。
纪霖汌太熟悉她身体的敏感点,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贝齿。
呼吸融化在一起,近到彼此的喘息蹭过耳梢才散开。
寂静的夜里,衣物摩.挲的窸窣声像是被一点点地扩大。
带着药物的苦涩味道便一同蔓延进来。
她小时候最不喜欢吃的就是退烧药。
因为真的好苦,而且苦味能持续很久很久,散不去。
所以小时候感冒发烧的时候,吃药都要配上罐头零食,才能吞的进去。
现在她觉得……自己好像就是纪霖汌用来压住苦味的零食。
白荔被苦得呛了一声,双手立刻抵在了他胸膛。
还未推开些距离,她脚底一轻,倏地被摁压在了床上。
“纪霖汌。”她呼吸慢下来,像是要屏住气息似的,“你、你不是在生病吗?”
纪霖汌懒洋洋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