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有孕的时候,王氏怕小夫妻年轻气盛,两人夜里做出逾矩的行为,伤到孩子,本想让两人分房睡,但刚分了一夜,沈瑜卿夜里梦魇,还是魏砚连夜回屋才把人哄好,到后来分房一说就此作罢。
然则王氏的确多虑了,魏砚比谁都要小心,怕自己起睡觉压到沈瑜卿的肚子,睡一会儿就要醒一回看看。算来沈瑜卿有孕的五月,魏砚回回都是自己去净室疏解。
沈瑜卿看他匆忙远去的背影,不禁抿唇笑了下。
等了许久,人从净室出来,身上有微微热气。
魏砚钻进被里抱住她,掌下摸到一片滑腻,忽一顿,黑眸漆漆幽暗,紧盯住她。
呼吸灼灼之时,魏砚下意识扶住她的后脑。
沈瑜卿嘴微微泛酸,漱口后才觉得好受些,懒懒地躺在榻里不说话。
魏砚贴住她的背,揉捏着她,亲了亲她的后颈,“嘴怎么这么小?”
沈瑜卿闭着眼,哼声,“那你下次自己解决吧。”
魏砚不乐意,掌用了把力,“我兄弟被这双手磨糙了,以后怎么伺候你。”
沈瑜卿不理睬他的浑话。
…
转眼冬去春来,离沈瑜卿临盆没几日了,魏砚忽然接到军报要赶去关外一趟。
军报来了五日,再拖不得。魏砚瞒着这事没同沈瑜卿说。
从军营回府,魏砚解了佩刀先去主屋。
这一胎稳,沈瑜卿除了偶尔的心烦连孕吐都少,也不见消瘦,人反而丰腴了些。
魏砚回屋就听见里面一阵的笑声。
前几日刘弦茼带温霜来了上郡,两人三年前完婚,没多久温霜诞下第二子,正巧赶上年初会兵,刘弦茼带温霜出城过过独属二人的日子。
那时起行匆忙,如今沈瑜卿再见温霜,竟觉无比投缘,白日无事就坐在一起论书说话。
刘弦茼赶至王府接温霜回去,见到魏砚先行了军礼。
魏砚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