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犹豫着,费劲抬起被锁链捆住的手,轻拍你剧烈耸动的肩胛骨,笨拙地安抚,“啊……啊……”
莫哭。
莫哭。
我再攒一攒,攒满一篮的嫩青桃给你,听说姑娘家吃点甜的,就能高兴了。
再后来,你撕开了一尾裙摆,连带着一颗铃铛,绑住了我的双眼。
“锵——”
你掰开了我的项圈,砍断了我手足的锁链。
你带着我,跨出了脏臭昏暗的马圈。
来了很多人。
都在拦你。
我耳边是铃声阵阵,隐约听见你讥笑,“敢把我的师哥当狗养,你们当真有能耐啊。”
“饶你们?凭什么?都给老娘去死!”
滴答。
滴答。
我又听见了那种声音。
我不安牵紧你的手,你在耳边低语,“师哥不怕,我训几条狗而已。”
深夜,你寻了一处天井,用葫芦瓢舀满了冷水,泼着我的头发跟身体。
我被你快搓掉一层皮。
我无助地敞开双腿,暗匣里的桃剑,你气呶呶的,反复地搓洗,我失神着,双眸氤氲起大片水雾。
我如同受惊的鹿。
想说,不要紧,他们没碰到我,我那里不脏。
后来是如何呢?
后来你发现了我的慌张,又是懊恼咬着唇,摩挲着我鼻尖的小痣,你抵着我的脸,对它说,对我说,“小师哥,你记得好,不记得也好,这一次我不会再弄丢你,我不再骗你,不再跟你耍心眼儿,我会很乖,很老实——”
你说,我会把我的根儿,安安分分地扎在你的穴里,让她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