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院子里的花儿刚刚睡醒,金黄色的阳光挣脱了浓重的夜色,一缕一缕轻轻的照射在草地上,一缕缕的金丝,轻盈的落在花儿身上,如同批了一件金黄色的镂空薄纱。
阳光下,翠绿的柳枝上也落满了阳光,像是在那晶莹剔透的玉石上,又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子。微风吹来,吹走了阳光带来的炎热,只留下了惬意的凉爽的气息。
窗外的天色越来越亮,那一缕阳光从地上爬上了阳台,又爬上了窗户,透过没有拉拢的窗帘,照射进温馨的新房,悄悄地爬上了熟睡的两人身上。
贴脸而睡的两人,满面的嫣红,满面的春色,凌乱不堪的大红薄被,悄然钻出被子的素臂玉腿上青紫一片,以及床下散落的裙裙袜袜,无不显示着昨晚的疯狂。
此情此景羞红了清晨的阳光,它红着脸悄然无声的避开了这撩人心扉的一幕,逃出了卧室,落在了阳台的地板上,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点喘息,生怕惊动屋内沉睡的两人,也怕打碎那一室温馨。
墙上的钟也压低着声音,悄悄地转着圈,一圈二圈……,它耐着性子等着房间主人的苏醒。
当时针落到10上时,床上的某人终于有了动静。
林都的生物钟一向比闹钟还准点,能让他一觉睡到这个时间点,生平第一次。
屋外阳光明媚,屋内也早已经褪去了昏暗,即使拉着窗帘,也依旧不能阻挡光线的渗入。
林都的眼睫毛微微颤抖了几下,预示着主人已经从沉睡中慢慢苏醒。
他微微睁开眼睛,又被刺眼的光芒给晃到了,忍不住又闭上了,隔了一会,才慢慢适应,睁开了激情过后红丝未退的双眸,触手之处,一片丝滑。
眼前的一切让他又悸动了,还在深谷幽兰中的旗帜又竖了起来,似乎又想乘风破浪,漂洋过海。
他的眼神也瞬间变得深邃了,他的目光略过搁在他手臂上的芊芊玉手,白玉素臂,微露香肩,露出被子的寸寸肌肤吹弹可破,宛若凝脂。可惜,片片青紫的痕迹破坏了这份美,林都的目光紧盯着那些自己作出来的“杰作”,既心疼又兴奋。
他伸手轻抚着余斗斗埋在枕头里的小脸,一下一下,如同婴儿般吹弹可破的嫣红肌肤,让他爱不释手。
林都悄悄地往余斗斗身边靠了靠,两人脸对着脸,余斗斗口吐芬芳,一下一下扑面而来,让他忍不住再次含住了那嫣红如殷桃红唇。
此时的他,如同歇息在温暖港湾的小船,看着远处美丽的风景,忍不住又开始心生向往,不由自主地挂起了帆,想要远航,想要再次畅游广阔无垠的蔚然碧海。
美丽的风景,让他溃不成军,他一心驾着小船儿驶向他心之向往的地方,驶向他梦寐以求甘之如饴的梦幻天堂。
海水被跃跃欲试的小船给惊醒了,惊呼声还没发出,便被消了音。随着小船杨帆远航,掀起了阵阵波澜,晃动的海水拍打着岸边,时而如同柳叶拂过水面轻触即退,时而如同高山瀑布坠入深谷汹涌澎湃,时而如同和风细雨呢喃滋润,时而如同疾风骤雨来势凶猛,惊起一滩鸥鹭发出阵阵婉转低鸣。
还没完全苏醒的余斗斗再一次进入了茫茫虚空中,身姿轻盈的漂浮在云端,承受着高空猛烈吹拂的强风,左摇右摆,无奈之下,她只能死死地抓住那通往地面唯一的枢纽,不让自己游离得太远,找不到回来的路,她的思绪完全放空,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墙上的时钟已经从十快速跑到了十一,又从十一跑到了十二,才终于放慢了速度,回归了正常。
“咕噜,咕噜”,几声不合时宜的声音响彻在已经回归平静的空间里,提醒着已经累得再次昏昏欲睡的两人:时间不早了,肚子唱空城计了,你们两个小懒懒该起床进食了!
林都悄悄拿开了余斗斗的手,掀开了已经杂乱无比的被子,陡然出现的美景差点又让他失了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