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说,就是我跟谁在一起洗澡,可我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也没有什么啊?”玉娇又意思含糊而又自言自语地诉说起来,“你就这样发神经,这样不放心我,我还怎么跟你过下去?雷小波,你说呀,到底准备怎么办?”
雷小波听到这几话,心里又宽慰起来。他闭着眼睛装睡。是啊,她就是与别人一起洗澡,只要不出轨,也不是不可以。
玉娇见他不动,弯下腰去床上推他:“你不要像死猪一样,你起来给我说话,我们到底怎么办?我真的活得好难过,好冤屈。我为了这个家,也为了你,在外面这样努力,百般周旋,费尽心机。你倒还这样不理解人家,这样跟踪人家,你还是一个男人吗?还是一个合格的丈夫吗?”
雷小波睁开眼睛看着她,心里想,她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为了这个家,也为了我,她在外面百般周旋,费尽心机……她跟谁在周旋啊?奇怪,难道真是我错怪了她?他觉得这个娇妻真是一个谜,既神秘莫测,又温柔贤淑,既精明能干,又有小孩子脾气,是一个具有多重性格的妖精!
玉娇抓住他的手使劲拉他:“起来,你给我起来,不说清楚,就不能睡觉。”
雷小波真是又气又好笑,但还是不起来,他抹不下男人的面子。
“你说呀。”玉娇睁着两只红红的泪眼,紧紧盯着他,“以后准备怎么办?再这样下去的话,我们就……反正,你不改好,就不准再碰我。”说完,玉娇出去洗脸洗脚,然后搿了一条被子,跟他同床各被背对背睡了。
“是雷小波吗?我是人事科的茅国庆,你到我办公室里来一下。”
这天下午两点多钟,雷小波正在办公室里的电脑上忙着,突然接到这样一个电话。
雷小波接听后,头脑里立刻跳出一个疑问:这是周建新的打击报复,还是玉娇的情祸反映?可他只稍微愣了一下,就回答说:“好的,我马上下来。”
雷小波放下电话,看了一下办公室里其它三个同事的脸色,见他们都像没有听见一样地只顾忙着自己的事,就站起来,悄悄走出去。
雷小波从中间楼梯上走下去的时候,有些紧张地想,他们的动作好快啊,他们会怎么处置我呢?是把我调走,还是降级?降什么级啊?你只是一个普通职员,还能降到哪里去?
不管是谁在作祟,他们的动作都比你快。你还没有查到诱占玉娇的神秘第三者,又没有给周建新和叶小平家里寄匿名信,就被他们抢了先。他们都在暗地里算计你,已经对你采取行动了,而你却一点防范措施都没有,不要说实施报复行动了。
雷小波是一个受害者,现在又要成为一个被宰者。雷小波的心里既难受,又不安!这些天来,他一直在想着这两件事:周建新会如何处置他?玉娇到底有没有出轨?神经一直处于紧张状态。
他与玉娇的感情几乎降到了冰点,家里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窒息气氛。白天,他们形如陌人,视而不见,甚至都有意避开各自的视线,却又一直偷窥着对方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