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贵宾室。
四周芦苇帘垂下,正对戏台的雅间,茶香四溢,江老坐在太师椅上,品着茶,眯着眼听戏文。
容家烨坐在茶桌前,动作行云流水,给江老煮茶添水。
“外公,我妈宝刀未老啊,那一戏台子的人,我看就我妈唱得好,还是您教导有方。”
“有什么用,生出了你这么个纨绔。”
“嘿嘿,还不是您疼我啊。”
阿驰手忙脚乱地献殷勤,递茶替容家烨说好话。
“这茶不错吧,是我三哥收藏多年的宝贝,一听您喜欢茶,叫我全搬来了。”
“喝出一身汗,我老头子紧张。”
“外公您真幽默,谁敢让您紧张啊,三哥这么孝敬您,那块地皮咱走流程嘛,您……”
“我来听戏的,不是看你们演戏。”江老冷哼一声,伸手去接茶。
江老是京市退下来的老领导,不在其位,影响力依然不小,现在的许多当权的是他以前提拔上去的学生。
西郊的地皮,容家烨就需要江老说几句好话,这才耗在戏场给江老剥松子、煮茶。
阿驰见外公变脸及时停住话头,瞥见搁在桌上的手机,来电显示“小橘子”,立刻放下茶杯跳起来。
“哎呀!”
江老品茶正品上瘾,心想姓容的小子泡茶手艺有两下子,见外孙不递茶了,眉头皱成团。
“茶呢,一惊一乍。”
阿驰拿手机比拿茶快。
“茶我搁桌上了,外公您老当益壮的,自己拿吧,我有大事。”
“你个纨绔能有什么大事!”
“你准外孙媳妇第一次给我打电话,算不算大事?”
“那么多你招惹的女娃娃,我知道你说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