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威胁你了。”
“是啊。”
容家烨这下觉得当年把她照片烧给单鸽,还用这个理由加她微信,多么愚蠢可笑。
照片想必是单鸽弄清楚了小姑娘读的学校,借此威胁她。
喻晓纳闷:“你笑什么?”
“笑我不谙世事被人耍了。”
“你不谙世事?”
他问:“不像吗?”
她反问:“像吗?”
说话间,他们登记入了墓园,走在一条两旁都是青松的水泥路,路上和树梢积了残雪,低洼的地方积水成坑。
“我去看阿婆,你去看你朋友吧。”
她说完,打算从岔路口走,容家烨迈开步子跟上。
“一起去。”
找到阿婆的墓。
喻晓将买的花束和祭品放下,发现墓碑上被溅了泥,估计是别人放炮仗烟花炸落的。
她没带纸巾,弯腰正想用手掌去擦,一块丝帕从左侧递过来,还是在餐厅时,他的西装方巾。
“谢谢,洗干净我还你。”她没客气,大冬天的用手掌擦脏石碑,本就不是上策。
白色丝质方巾染上泥水,很快浸满整张,她仔细认真地擦去泥点,反复擦着照片,然后蹲下把糕点、包子摆放整齐。
容家烨和她恭敬地上了三炷香。
她嗓音如珠玉落地:“阿婆,千教授一家把我当亲人对待,宝儿过得很好,上了好高中,考了名牌大学,如今在文物研究所工作,您放心。”
他走远几步,让她和她的阿婆说悄悄话,抬目望向昔日麦田的方向,寒冷削过他冷厉的眉眼。
站立一会儿,他走去另一个方向,把祭品放到单鸽的墓前,视线落在碑上带着几分痞相的年轻男人照片上,哧笑一声。
“单鸽,骗人的把戏不错,浪费我不少感情。”
话虽这样说,他眸中却显露伤感,在国外被他妈卖去打黑拳的日子,没有单鸽护着,他活不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