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当天,江家小公子阿驰醉得不省人事,谢羽选了一处无人角落,拽住喻晓,红着眼质问她:“阿喻,为什么?”
喻晓推开她手,只说他好好对千彤。
千彤端着红酒杯,目光落在喻晓的鸽子蛋和高定婚礼上,微笑安慰母亲:“妈,也许阿喻早就想离开我们家了,她找到好老公,我们该替她高兴。”
没了最大的情敌,千彤自然高兴,连酒都多喝了几杯。
同月底,千家搬到千彤新房子里,喻晓提着厚礼坐容家烨车回门,感谢千家七年养育之恩。
千彤话没错,不该她的,她占着的确可耻。
席间,黎兰见容家烨对喻晓嘘寒问暖,事事周到,暗地舒了口气,她原本担心这段婚姻速度太快有蹊跷。
“阿喻,记得多回家看看师母。”
“会的,您要保重身体。”
“还以为你和江家小子会成一对呢,既然是你的决定,我们支持你,希望你生活幸福。”
黎兰一一嘱咐,喻晓应着。
千教授没多问,见喻晓眉眼恬静地给他泡茶,心下动容,满脸关心:“丫头,你心里有苦楚,你对我们说,我说过,千家永远是你的家。”
“没有苦楚,容家烨对我很好。”
“工作呢?他是做生意的,你跟他,以后……”
“教授,我依旧在研究所上班,这点不会变。”
千教授喝茶,连说几句“好”,感叹孩子大了,由不得人了。
四月天晴,日光照着别墅满院翠叶,喻晓坐在藤椅上看书,抬眸那一刻,仍觉像做了一个长梦。
院子里那株阿喻迎风伸展,她忽然想起第一次在树下见容家烨的模样。
那时积雪未消,灯光映在这棵披了冬雪的橘树上,他认真地问她:“这七年你去哪了?”
容家烨走到她面前,挡住她视线,弯了弯腰:“谢太太是不是在睹物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