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司月在欣喜于这话的潜台词,是已经承认了她和柳逾白的关系时,又重点跑歪地发现:程淡如都是直接连名带姓地叫“柳逾白”的,不知道为什么,比省去姓氏的称呼,反而多了一种训诫意味的亲昵。
有点像是小时候闯了祸,她被外婆呵斥时,也是直接叫大名的。
性格使然,程淡如对家长里短的关注也始终有限,也不似别的家长,一定要在饭桌上聊些孩子小时候的糗事或者趣事。
她的态度是,柳逾白这么一个叫她难受的刺头,有什么可聊的。
再者,过去的事情也都已经过去了。
梁司月酒量有限,虽有意让自己别喝太多,但这酒味道甘甜,太有迷惑性,喝下去不觉得,后劲却足。
等下席之后,很有天旋地转之感,她坐在沙发上,顿感不妙,给柳逾白使了一个眼色。
柳逾白赶紧一把搀她起来。
梁司月吐在客卫的马桶里,抬手按了冲水键。
这时候等在门口的柳逾白推门进来,将她拉起来。
她去洗手台那里漱口,懊丧极了,“完了完了,印象分要扣光了。”
柳逾白笑了声,“叫你别喝,你非要逞能。”
“阿姨那么高兴……”她顿了顿,感觉自己可能需要睡一觉才行。
柳逾白便二话不说,提着她出去,让孙妈帮忙收拾个房间出来。
梁司月赶紧偷偷掐他手臂,小声说:“睡在这里太不礼貌了。”
柳逾白不置可否。
程淡如走过来,惊讶道:“醉了?”
柳逾白点头。
梁司月非常不好意思,垂着头,脸都红了,“……给您添麻烦了。”
程淡如笑说:“没有的事,去休息吧。
正好我也习惯饭后睡个午觉,还怕你觉得怠慢。”
梁司月被柳逾白送去客房以后,趁着意识还算清醒,又小声地询问柳逾白,这里有没有多余的牙刷,她想先刷个牙,不想让酒气留在房间里。
柳逾白一面笑着嫌她麻烦,一面亲自去找孙妈要了一套干净睡衣、一柄未开封的牙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