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远偏头看了眼正看向车窗外的江安澜,“我约了人吃饭了。”
“谁啊?小君你的朋友肯定都是很不错的人,要不一起吧?姐姐我一并请了。”
姚远拿开点手机,轻声问旁边的人:“我们帮会里的花开,她说要跟我们一起吃饭。”
江安澜回头,“你说我也在。”
姚远没多想,回了电话那端的人:“君临天下也在……”话没说完,那边花开“哎哟”了一声,“君临天下啊?那算了算了,我们改天再约吧,哈哈哈,你们吃得开心,玩得开心,我就不打扰了,拜拜小君!”一气呵成地说完就收了线。
姚远呆呆地看了一会儿手机,然后看向江安澜,“他们好像很惊讶我们又在一起了?”
江安澜很平淡地说:“大惊小怪。”
“还有,他们听到你的名字,怎么都有点闻风丧胆的感觉?”
“呵。”江安澜还挺给面子地笑了一声,腹诽心谤,“是人就应该识趣点,古人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约会也不能拆。”有时候,大神的心思,真跟小孩儿似的。
可是,很多时候,偏偏就是烦什么来什么。这不,两人一进姚远常跟堂姐来吃饭的馆子,就遇见了熟人,还是一大群。
江安澜曾经大学里的同班同学,他们正巧在这儿聚会呢,十来号人,好不热闹。一个面朝大门坐着的哥们认出了进来的江安澜,实在是江大少的长相太有识别度,那人一眼就确定了是他,起身朝他喊了声:“嘿,江安澜!哥们!”
江家教育晚辈,算是那圈子里比较务实的,子弟上大学,就跟普通人一样住寝室,该怎么来怎么来。出国读书是不被允许的,江老先生不允许,江杰是例外,那是因为在江老先生眼里,次子第二任太太生的孩子,他并不太看重。
而最被看中的江安澜,因为天生体质差,上大学挑的就是离他从小就诊的那家医院最近的,也说要给他在校外买一间公寓住,并请人给他打扫卫生、做饭,但江安澜都说不必了。他其实挺烦被人当弱者对待的。上大学的时候,江安澜身体状况也确实还行,总体来说,那四年过得还算称心,跟同学也算相处得不错。
“我说,江少,真是太巧了,在这儿遇上了,我们有六七年没见了吧?这位美女是谁?女朋友吗?”
江安澜看着这位挺能说会道的同学,只是点了下头,然后跟经过的服务生说了句:“给我间小包间。”换作平时,遇上曾经的同学,聊一会儿也无妨,但今天他的确不想多说什么,只想二人世界。
有在场的女同学也忍不住开腔:“江安澜,今天是我们江泞同城的老同学聚会,没想到你也在这边,要不跟我们一起吃吧?”
江安澜淡淡地道:“不了,你们吃吧,回头账单算我的。”
大伙纷纷说那怎么好意思呢。姚远在旁边看着,也觉得这人还真是一上来就主导了局面,所以说经济命脉就是咽喉要道嘛。
等到江安澜和姚远由服务员带着去了包间,这一桌人都不由自主地聊起了江安澜。
“我毕业后就没见过他了。”
“我也是。他后来不是去北大还是清华念硕士了吗?”
“没有,据说是看病去了。”
“不是说他开了家公司吗?在北京?”
“他爸是江文华,华业控股的老板,他还要自己开公司?我估摸着就是玩玩的。我上次在新闻里看到华业的一个奠基活动,他就在场,真牛逼。我们这群屌丝就只能在电视机旁观看一下,唉,真羡慕能生在那种家庭里的啊。”
“这话偏颇了,江安澜自身能力也不错啊,不是连一向自命不凡的温澄都对他很佩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