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坐下,陶嘉渠正色道:“张老弟,此次前来是不是找我有事?”
“我是想请陶老给我们一份差事!”火石一本正经起来。
“哦?”陶嘉渠露出质疑的神色。
火石给储洪义使了个眼色,储洪义赶忙走向门外,并把在门口。
“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身份掩护!”火石压低声音,“陶老您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很多地址只能用上一次,多了就不保险了!”
陶嘉渠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抬头问:“张老弟需要什么样的身份?”
“最好是一个独立的场所,比如店铺呀什么的!您就交给我独立经营,这样的话比较方便!”
“这好办!”陶嘉渠一脸轻松,“你就静候佳音吧!”
“谢过陶老!”火石眼睛里布满虔诚,“只是给陶老又添麻烦了!”
“小事一桩!”陶嘉渠引火石站起,“走,咱们边喝酒边聊!”
……
未能如愿举办的授勋仪式在森川和中岛的心上,像是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阴霾,怎么都挥之不去,无奈之下,二人叫上岩井,相约去大使馆附近的一家澡堂沐浴一番,最好是能洗去满身的晦气。
早有先头部队前去清空了澡堂的澡客,当然,非常时期,这些澡客非富即贵,均是和驻宁的日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中岛和森川是何许人也,他们乃是南京城这座金字塔的塔尖,加上白天受了不大不小的惊吓,尽管澡客极力抗议,还是被毫不留情驱逐了出去。
被驱逐走的,除了怨声载道的澡客,还有澡堂的两位资深的扬州搓背师傅。在澡堂的水池里泡了半小时后,三人赤条条走出浴池,才发现只能靠自己,于是相互帮忙搓背。
搓着搓着三人又联想起白天的羞辱,长吁短叹一番后,森川忽然计从心来。
“既然木村这颗将星陨落南京,我想在中国用最隆重的葬礼来告慰他的灵魂!”森川率先说道。
“森川君,你又想了个什么点子?”中岛在身心得到放松后,话也多了起来。
“木村将军不能白死!”森川大义凛然道,“我们必须让支那人付出沉重的代价,唯有如此,才能对得起英年早逝的木村君!”
岩井问:“森川君想怎么做?”
“选择一个出殡吉日,全城张贴告示,让全南京的民众和我们一起追悼木村君,到时,要求所有支那人必须身着一身素衣,可以是黑色、白色,但绝对不可出现红色,除此之外,所有居民在这一天不可燃放鞭炮,不可办喜事,不可张灯结彩……”
“否则?”中岛笑吟吟问道。
“凡违反布告之规定者,一律杀无赦!”森川毅然决然说道。
“好主意!”中岛击掌叫好,“还是森川君才思敏捷。”
“木村君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死去,必须拉些陪葬的中国人,等到那天,让我们的士兵全城出动,不间断巡查,一旦出现上述情况,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