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谢池的心还没有找到。
只有找到谢池的心,他才能打开那道石门,没有谢池的心,即使找到了叶笑笑的心也无用。
左胸口一阵空虚,伴随着剧痛,谢星阑却无动于衷。
如果疼痛和死亡不再挂钩,那么受伤也只是受伤而已,并不会引起人的任何负面情绪。
他开始大面积搜查房间。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谢星阑却只找到了谷羽、郑栾的心,自己和任泽的毫无踪影。
谢星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运气显然不在他这边。
又从一个房间出来,他听见了不断逼近的脚步声。
身前不远处,江朔拿着血魔之剑,左右四顾,显然是在寻找最后一个祭品谷羽,但他的目光逐渐向下,落到了漆红色地毯上。
那里,红白相间的精致条纹处,有一两滴鲜血。
谢星阑低头看向自己握住两枚血腥心脏的手和正源源不断流血的胸膛,眸光一沉。
江朔从容地站了起来:“谢池,我知道你在这里,谷羽被你藏起来了,对么?”
他嗤笑一声:“你只会、也只能拖延了。”
他声音里皆是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批驳,似乎对手的手段太过拙劣,让他啼笑皆非。
谢星阑不予理会,刚要带着击杀的乌鸦尸体翻身出窗,谢池突然出声:“哥,等等!”
“怎么了?”
谢池道:“你留几根乌鸦绒毛在地上。”
谢星阑没空去想其中因由,小池说的他照做便是。
他在那摊乌鸦被击杀留下的血周围撒下一小撮乌鸦的毛,然后屏住呼吸,一动不动隐匿身形。
江朔顺着血找到了谢星阑之前所处的房间,看到了地上明显的一滩血迹,以为是谢池的,正要离去寻找谷羽,走到门边,突然顿住脚步。
他神色微变,大步流星走回那滩血迹前,嗅了嗅,眸光一紧。
不是人血的味道。
地毯的间隙里,有绒而短的几小根黑色鸦毛,头发丝一般。
乌鸦的毛,血是乌鸦的。
江朔心下涌上一阵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