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搂着,顺势问问坐在他腿面上,因为会议还在继续,就算对面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但她还是觉着害臊。
挣扎了一下,腰就被他握住,他贴在耳边问:“哭什么?”
她将照片拿出来,贺让骁脸色变了变,神情有些不自然。
“你去过我学校吗?”她问。
静了好几秒,贺让骁坦白,语气随意而平常,“去过几次。”
程尔却追着不放,“几次是几次?”
他看着她笑,纵容的意味很明显,回忆了会儿说:“三四次吧。”
其实他去的次数远比说出来的要多。
她刚离开的那一两年太混乱了,他过得颠三倒地,常常通宵做项目,一连好几天看不见阳光。他玩命的工作,一刻不敢停地往前奔跑,他害怕的事情太多,十九岁那年让他尝到了掣肘进退维谷的滋味,他没勇气再尝一次。
后来r走入正轨,他的身体敲响警钟,他才意识到该慢一点,分出精力不断往返寻找。
不管多晚的航班,航程多长,哪怕远远地看上一眼,他像是被注入能量,所有的疲惫一扫而空。
“毕业典礼你也在吗?”
她记得毕业典礼那天太闹,很多人,大家都在欢呼庆贺。
她根本没有注意到贺让骁也在现场。
“在。”贺让骁点点头。
她的毕业典礼,他提前几天就到了,住在学校附近,傍晚就可以去她的校园里走走。
她学校有漂亮的瀑布,草坪上有人玩飞盘。
一切恣意又热闹。
是他想象中大学的样子。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那里上学啊?”
贺让骁没回,只是笑笑让她猜,她哪能猜得出来,很快注意力就被转走。
她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下就亮了,“那束花。”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