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尔努力克制呼吸变得不重,跟上他的思绪。
肩膀又被揉了两下,她反应过来,“没……没有了。”
身边的人没了反应,她仰起视线,也只能看见他紧绷的下颌,一阵阵属于他的气息往呼吸里钻,她身体热,肩膀连带着整个后背都发麻发烫。
她不知道他突然提这个做什么。
靠得实在太近了,她的睫毛她的呼吸紧贴着他的肌肤。
肩膀上的手缓缓移动,程尔心跳彻底无法慢下来,直觉快得有点窒息。
呼吸绞着潮湿的雾气。
视线都被水汽覆盖。
她猫儿般出声,“你买那……那个做什么啊?”
“你说呢。”
指节蹭到锁骨,就在她以为他要做点什么,力道忽然松开。
贺让骁退回驾驶位,他低垂着眼皮,眼底有点不易察觉的红,飞快地眨了几下,恢复原样。
打开车门那瞬间,车内仅剩的一点暧昧都被吹散。
程尔喉咙发痒,很想抽烟,烟瘾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她下了车,从烟盒里倒出一支烟叼着,到处摸打火机没摸到,猜测可能是掉他车上,气急败坏地摘下烟夹在手上。
贺让骁目睹了她的所有动作和情绪,绕到她的副驾驶打开车门,弯腰从座椅上找到打火机。
程尔的打火机失而复得,但也不全然,他没还给她,而是按下去蓝色火苗从他虎口倏地冒出来。
幽幽火光摇曳,往她面前送,程尔跟他对视一眼,咬着烟低头凑过去点。
烟草燃烧发出轻微声响,不知道怎么的,她总感觉烟比平时难点,头低了很长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变得难捱。
视线从他手指游离到他的手腕,袖子紧紧地盖着,她什么都看不见。
几秒后火苗熄灭,程尔垂着眼里湿润一片,她吸了一口吐出来,玄白的烟雾瞬间将她表情模糊。
窒息感缓解,她感觉好过了点,嗓音沙着问他:“周老板还在嘉城吗?”
贺让骁掀起眼皮,视线很深地看她,看见她游刃有余地抽烟,看她跟自己生疏,喉结缓慢滚了下,“不在。”
程尔睁大了眼,“他也去京北了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