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翰飞往他的无奈皱眉之后展现了笑意。
只是很轻,宛若一片掠过湖面的羽毛。
只惊起了一圈小小的涟漪。
“那是不可能的,按照你这个年纪,打被检测到波动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跟这个学校有缘分,逃是逃不掉了。”
这是一种好像宿命论的悲哀感慨,说出来平添了怅惘无助的情绪。
云棠珺有些惊叹于它竟会从众所周知的关系户嘴巴里冒出来。
因而故意将这个话题引导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那你呢?你跟这家学校的缘分,是想逃走却逃不掉的关系?”
虞翰飞抬起眼扫视他,不假思索地否认。
“不会,我自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早就习惯了。”
云棠珺心道,习惯了,并不代表不想逃走好吧?
但他没有没事戳人心脏的爱好。
更想了解这块冷冻疙瘩为何要突然同自己说起这些。
虞翰飞仰头枕在交叠的手臂上,面上浮起了好整以暇的戏谑神情。
“简单出于室友的关爱之情罢了。”
“不然,也没其他人会系统性地告诉你这些东西吧?”
“要不你想想司朝暮。”
这货是拉踩方面的一把好手。
“这个人肚子里的弯弯绕绕最多。若是请他来跟你讲,保证讲上三天三夜,也相当于是白讲。”
云棠珺显然不信这家伙能安了什么好心。
他选择了贴脸开大。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你身上哪处细胞都写着根本就不是这样热心肠的类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