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天。”秦姨连忙小声道:“你快别说话,还要不要嗓子了,千万别让小裴听见。”
许薄言哭笑不得。
他现在手术已经过去一周多,能试着慢慢说话了,偏偏裴寻把医生随口的一句“最好修养一个月”当圣旨,一句话都不让他吭。
“少说一点。”许薄言声音轻哑,缓慢:“是可以的。”
秦姨制止道:“快别说了。”
许薄言置若罔闻,交代:“秦姨,这几天不要问小裴怎么了。”
秦姨愣住:“……发生什么事了?”
许薄言朝客厅看了眼,一言不发。
“今天太太打电话回来还问我呢,交代我给你们做好吃的。”秦姨说:“生怕我怠慢了小裴。”
许薄言把凤梨放进水果盘里,拿起叉子:“这些话,也别给他说,不然他有压力。”
秦姨笑起来:“知道了知道了,我就默默给他做好吃的行了吧,哎呀我怎么又给你聊起来了,你别讲话了。”
许薄言笑,端着水果盘走去客厅,坐下,插起一块凤梨,递去裴寻嘴边。
裴寻挤药的动作一顿,抬眸。
他就着许薄言的手咬下凤梨,把配好的药推到许薄言面前:“诺。”
许薄言放下叉子,端起水杯,温水服下药。
裴寻看着他,像是在等待什么,但最后许薄言服完药,也没说其他的话,只让他坐在沙发上,陪他看会儿综艺。
裴寻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视。
秦姨收拾好厨房,做好垃圾分类,然后把家里所有垃圾拿出去扔掉。
客厅寂静无声,只有电视的声音。
裴寻咬咬唇,忍不住:“许薄言。”
许薄言看他,挑眉:“嗯?”
“你就……没什么话想要问我的吗?”
裴寻说这句话时,眉眼含诸多不自信,敛去了明媚,徒增几分忧虑,粉润的唇轻抿住,一双黑亮的瞳孔殷切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