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慈爱地摸摸唐洛瑜的头,“爹心中倒是有个想法,你不妨去查查。”
唐洛瑜眉心一拧,眼中涌起些希望的光亮,“爹,什么法子?你且说来听听。”
唐岳毕竟是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早就见惯了各种各样的嘴脸,心眼子自然比唐洛瑜这样的小年轻多谢。
“这货物虽然是王叔负责的,但是一批货往往要用许久,很难查验当初具体是谁经受了底料,你不妨去瞧瞧铺中的伙计有没有帮忙搬运的,问题定出在这其中。”
唐岳悉心劝道。
此话一出,唐洛瑜也心中一亮,赶紧道:“爹爹说得有理,我现在便去彻查铺中伙计。”
说完,她正要起身离开,唐岳又一把拉住她,“女儿,万事小心些,千万别一个人去,小心查到那罪魁祸首后对方狗急跳墙。”
“爹,你放心,”唐洛瑜半点不惧怕,“柴进和柯苒在我们府上,无人敢动我的。”
话音刚落,她就带着心中跃跃欲试的想法冲出了房门。
唐洛瑜可是实打实的实干派,心中刚升起这个想法,后脚便去找了柴进和柯苒去重新调查此事。
正巧两人都在府中闲得无事,虽知道这案子已经结了,却依旧愿意陪着唐洛瑜跑了一趟。
这一次,唐洛瑜没有按照最开始调查的流程走,反而专攻那些无人在意的细节。
她插了近日的流水账,将日子推回到进货那几天询问,反复查询那几日除了王叔外还有谁在负责锅底香料一事。
火锅店因出了事,这会儿还没正式开张,铺中的伙计都忙着收拾屋子,唐洛瑜特地找了账房先生来问。
账房先生记性好,一提起那日子就捋着胡子很快回忆起来,“这账簿上说的是王叔进货,其实那日王叔根本没去。”
得知这个线索,三人的脸同时一亮,唐洛瑜捉住机会确认一遍,“日子已经过了这许久,你怎的还记着他没去?是不是记错了?”
“不可能,”账房先生摇摇头,两只手都跟着摇起来,“那日王叔生了病,病得还挺严重,是我和两个伙计将他送去看郎中的。”
唐洛瑜只觉眼前一亮,“那当日是谁进的货?这上面可还是王叔的名字。”
账房先生又仔细看了一眼日期,脸上表情皱缩两下,“当日是王叔的徒弟进的货,我们回来时见货已经到了,便没有追究,也无人更改上面的名字,便由他来了。”
柯苒嘴快,登时激动地拍了一下桌面,“那就定然是王叔的徒弟做了手脚了!我们现在便去寻他!”
唐洛瑜破天荒地没有阻拦,只重重颔首,“王叔已经下狱,人命关天,事不宜迟,我们需尽快有所行动。”
账房先生傻了眼,“小姐,当真不是王叔吗?那我便放心了,我早先就见他那个徒弟贼眉鼠眼的,没想到真的会出这样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