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述沉默的间隙,她已经麻利收拢了地上余留的垃圾和符纸残渣,将院子重归原样。
然后才礼貌地敲门询问,“前些日子送回来的东西,郎君可以再拿给我吗?”
她觉得家主是真的动心思了。
毕竟要回自己拒绝的礼物还是头一遭。
不过事后补救是没有用的。
齐述在屋内闷不作声,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
好在家主也只是让她试一试。
明着要不回来,大不了找机会偷便是。
这么想着,又是一颗石子砸在她的另一侧肩。
轻水木着脸道,“那我明日再来问。”
接着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齐述不动如山,等确定门外没人,他才从齿间溢出一声自嘲的笑。
气氛到了,就算没有观众,他还是闷闷不乐地自言自语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把我当什么了?”
没有任何响动回应他。
但齐述知道……
屋顶上有人。
轻水一直守在虞无忧身边,从不单独离开她办事。
这么长的时间,送花的人早该回来了。
也只有阿蛮有这股牛劲,能带着她家主子飞天。
虞无忧在现场,是齐述从轻水时常不自然想往他头顶方向看得出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