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述直觉向来很准。
就算没有伤口和血迹,他认定自己刚刚被什么东西戳了脖子,就肯定不会有假。
只是现在身体也感觉不出什么异样,他也只好先故作不知,好好配合。
回到自己屋里,他才有气无力地一屁股坐在了桌子旁。
不仅口干舌燥,还饿得提不起劲。
十分不讲究地灌了一整壶凉透的隔夜茶,齐述才咳了两下,想起回复屋外像个人机似的轻水。
‘一根筋’的小齐郎君闷声问,“你家家主到底想做什么?”
待嫁?
有这么让人待嫁的?
他是失忆,又不是傻子。
今天这烟熏火燎的,好像不是让他结婚,而是要他陪葬。
不过轻水不这么认为。
她先是抬头看了一眼,然后认认真真答道,“想成亲。”
屋顶突然掉落一颗石子,不偏不倚砸在了她的肩。
不怎么疼。
但轻水乖乖地闭上了嘴。
她原本也没想多说什么,毕竟她也不懂。
齐述倒是被噎了一下,一时之间分辨不出来轻水是在暗讽还是明牌。
这是成亲的态度?
没有半点凭信,说实话齐述很难苟同。
轻水根本就没有想过齐述信不信,只是规规矩矩把虞无忧交代的事办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