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自己动手杀……那么这个人……”
“老师,这件事原是与您无涉,并不想让您知道。但现在事情已经闹大,之后还需经过您的手,所以今天,本宫就把真相告诉您。”
刘妍端起茶碗来喝了一口:“五日后,请老师亲自带人将张肃一家全部逮捕,如有反抗,无论大小,杀无赦!顺便也把他的家抄了。”
徐庶应诺:“属下遵命。”
“黄叙的那个妻子,原是吴懿的嫡孙,也是五斗米教的道士,法号清净。”
“……”又是一记闷棍,徐庶已经云里雾里。
“这就是全部真相了,时间紧迫,请老师早做安排。”刘妍举起茶碗。
徐庶立刻起身:“属下告退。”
还没等他出门,刘妍叫住他:“尽量不要给张松求情的机会,虽然我不在乎别人说我过河拆桥。”
徐庶心一沉,低声一诺出了书房。到了门外,他才直起身体长叹出声:“哎,早知会是如此,还去想它作甚,那丫头,从不在乎别人……哎……”
徐庶在叹息自己,又被徒儿三言两语忽悠得忘了生气。刘妍却在徐庶走后苦笑连连:心里放下才是真放下,嘴上疏离,都是假的。
但是,这一次,是真的,无论如何也要放下了。
闭宫第三天深夜,刘妍一身黑衣,黑沙蒙面,一个人出现在成都府牢。一身囚衣,带着脚镣的黄叙依旧十分警觉,一看到牢门外的黑衣人,先是一惊,继而立刻起身想要走过来。
刘妍顾不得面纱,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掏出事先准备好的牢门钥匙,轻启门锁进到里面。
黄叙见状连忙下跪,还没跪下就被扶住:“嘘,动静太大,仔细惊动旁人。”
说罢上下打量黄叙,发现他没被受刑不由长出一口气:“夏侯总算是个明白人,让他审你,你不用受皮肉之苦。放心,这几日的牢狱之苦不会让你白受,来,那边坐了,我与你细说。”
刘妍轻声细语,黄叙全程都是懵的。他怎么都没想到刘妍会来,更没想到她竟然是一个人来的。
其实他哪里会知道,刘妍之所以敢一个人来,并不是因为她有什么过人的本领,而是因为公主府便衣已经把整个府牢都包围了,至于里面,废话,外面都是便衣,里面的守备当然都自动回避了,钥匙什么的,当然主动上交。
刘妍与黄叙并肩坐着,身下是铺了草席的石床,石床上摆着一张矮几。刘妍庆幸自己赐婚的时候给黄叙升了爵位,让夏侯兰在体制内给黄叙安排了一个单人间。
黄叙从没试过与刘妍如此亲近,有些不自在。但考虑到她可能要说些不能让旁人听去的话,所以忍着没挪开身体。
刘妍却完全没在意这些细节,她紧挨着黄叙坐着,低声说的第一句话是:“老太太没事,我让公主府的御医过去了,以后他们会常驻黄家。”
“谢谢。”
“再过两天,张肃会被灭门,与那女人相关的人,一个都不留,你在这里不会待很久,之后也不用去修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