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年前剑平还在单位干的好好的,这还没出正月他回来了,不是被咱们连累的,还能是啥”
王秋香想想,忍不住点头“对啊。剑平以前可是在水利部门。大胖说虽然不是特好的部门,可也是在首都。咱们县那些当官的,多少人一辈子都没去过首都。”说着,想一下,“这要是搁以前就叫被贬吧”
谢兰的脸色变了。
其他人的脸色也变了。
有村民担心的不行“那咋办”
栓子急了“你们说啥呢”
谢兰心烦,忍不住吼他“急啥”
张老五试探着说“也不一定受咱们连累吧县长又不是九品芝麻官。”
老九“那也顶多是七品。有啥区别”
王秋香点头“就是。县长干几年,书记干几年,市里待几年,省里待几年,这辈子就过去了。”
张老九摇摇头“剑平今年都三十五了。六十岁都不见得能去省里。换成你们一毕业就去部里,还是首都人,结果这辈子回不了首都,你心里啥滋味”
老五想象一下,“想弄死你们。”
谢兰不禁说“难怪剑平刚刚一副要吃人的模样。”猛然睁大眼睛,“那我更不能去”拉着张老五,“咱们回家。”看到儿媳妇,“快走”
她儿媳妇娘家穷,又重男轻女,以至于没上过学,也没时间上扫盲班,什么都不懂,一看老婆婆都害怕,立马跟上去。
贱卖果树苗的人一见亲婶子都怕,也不敢过去。
卖大棚技术的村民最害怕,不是他们带个坏头也没有这么多事,也不会连累村里的水果贱卖,以至于跑的比兔子还快,到家还从里面闩上门。
养蜂的那几户也很不安,他们因为抢地盘放蜂没少跟外村人打架,有一次都把公安闹来了,县领导肯定知道。
他们一走,只剩王秋香这些没参与的人。
王秋香看向老九,“咋办”
老九“剑平和老大憋着一肚子火,他们不去咱们去,还不得数落咱们”
此言一出,看热闹的一哄而散。
栓子顿时忍不住问“你们干嘛去剑平让你们过来,有话问你们。”
“该做饭了”王秋香嘭地一声关上大门就往堂屋里钻,都不敢趴墙根偷听。
栓子傻眼了,回头转向院里,“剑平,他们,他们不知道怎么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