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川澈没有急着接话,而是安静的等待起了柏源诗织的下文。
和柏源诗织相处了这么久了,他很清楚她的脾性,一般来讲,这样的一句话,往往是她某一段话的开场白。
而接下来,柏源诗织的继续发言也算是佐证了他的预判。
“但那时候的患得患失,却是真真切切的。”柏源诗织一边说着,一边抬起眉来,望向了列车车厢的尽头,“甚至于现在想起来,我都还有那么些后怕。”
车厢门上的电子显示屏内正轮播着东京各个区的文旅广告,尽管没有声音,但字幕足够清晰,也算是变相的起到了作用吧。
“后怕?”
北川澈细细咀嚼了一下这两个字,脸上多出了些复杂来。
他其实是明白柏源诗织的意思的。
越是在乎一个人,就越是容易受到影响,越是容易手足无措,不自信。
“是啊。”柏源诗织娇媚的白了某人一眼,开口揶揄了一句,“我又不像某人,无欲则刚到让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这是她的真心话。
平心而论,哪有男生是这个样子的!
倘若不是昨天晚上她勇敢到底,选择了直接把窗户纸捅破了,直至后来还一步到位了的话,那眼下,说不准他们之间还是之前的朋友关系。
顶多顶多再加上一个修饰的前缀,是有些暧昧的朋友关系,至于更多的,大抵是不可能了。
当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算是好事了。
至少以后不需要再去担心某人在感情上的花心问题了。
就以他那个脾性,足够解决掉百分之九十九的暧昧可能性。
而那剩下的百分之一,她觉得吧,以笨木头身边的那些女孩子们,包括她自己在内,是可以随随便便就招架住的。
毕竟,在对抗‘外敌’的时候,大家是一条心的。
“呃……”
闻言,北川澈讪笑着避开了柏源诗织的视线。
如果说刚才是他知道她还有后文没有讲完所以选择沉默的话,那现在的他就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所以选择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