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婉君看向他。
她也没不情愿,就是有点震惊,到这会儿都回不过神来。
但是,她似乎没什么该不满意的地方。江随舟办事,向来最是妥帖,这人性子好,品行端正……长得还尤其好看。
她有什么不情愿的啊!
娄婉君回过神来,连忙否认道:“没有,我没有!”
说着,像是为了证明什么一般,她一把拿过了其中一杯合卺酒,仰头喝下,气势颇为恢弘。
放下酒杯时,她明显看到聂淙有点诧异。
“我……”娄婉君一时间有些不好意思。
却见聂淙展颜,淡淡笑了笑,也端起酒杯,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酒。
——
此后,娄婉君只觉得生活颇为顺意。
再没他父亲在耳边唠叨,更没有公婆要她伺候照顾,唯独一位老祖母,还是最和善的,平时对她好得不得了。她这夫君也省心得很,爱干净,又不喜人伺候,什么都能自己做好不说,每日娄婉君回府,都会有人在桌边静静等着她吃晚饭。
她才刚嫁进来没多久,口味就像被摸得清清楚楚了似的,每天在桌前等着她的菜色,都称心如意得很。
而她这位夫君,也挑不出一点毛病来。
好看,尤其地好看,甚至比之那出众的皮相,清朗安静的气质更吸引人。有时候娄婉君回府,光是看他在窗边坐着静静地看书,都能让她连呼吸都不太会了。
渐渐地,娄婉君倒是觉得,成个亲也不错。
她父亲对这女婿也满意得很。他家女婿中了状元之后,立刻就进了翰林院,没多久,便又被平调到六部转了一圈,一看便是极得皇上器重的。他也争气,经他手办的事,样样都办得极其漂亮。
娄钺只觉在满朝文武面前都扬眉吐气了。
只是有一点,他女儿成了亲,还是日日在外头野着。当将领的不同旁的,每日四处奔波不算,还成日舞刀弄枪。从前他女儿孑然一身也就罢了,现在成了家,总不能不要孩子吧?
但是这话,他说一次他女儿急一次,没有办法,娄钺只得去找他的女婿谈。
“婉君如今,也需要你多劝劝她。”娄钺说道。
“不知父亲所说的,是要劝什么?”聂淙问道。
“你还放任他成日里在军队里野着?”娄钺见他不明白,急了。“就算她不想回家,至少调到兵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