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济站在港口的船上,海风轻轻吹着他的衣角。
他朝着岸边的野子挥挥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声音轻松地说:“回去吧,野子!”
在他心里,野子也许就像一段短暂的插曲,只是他人生旅途中偶然相逢的人。
野子缓缓地抬起手挥动着,可那眉眼间的悲伤怎么也藏不住。
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渐行渐远的船只,心里默默念着:“还能再见吗?”
待船只彻底消失在视线内,野子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她转身回头之时,突然一股呕心之感袭来,她捂住嘴,尽量不发出声音。
在大汉南部的南昌城内,苏建所率领的戍边卒已经驻扎了将近一年的时光。
这一年,苏建犹如一颗闪耀的将星,他作战极为英勇,带着戍边卒在南昌被围之时,如神兵天降,杀退敌军,成功解了南昌之围,更是在乱军之中救出了路博德。
此后,苏建又马不停蹄地带领戍边卒朝着横浦关发起一轮又一轮的攻击。
他的攻势猛烈而果断,使得南越大军节节败退,最后只能龟缩在关内,不敢轻易出战。从表面上看,这大汉的南部边疆形势一片大好,胜利的曙光似乎就在眼前。
然而,在这看似光明的局势背后,却隐藏着一个惊天的阴谋。
此时,路博德与苏建合兵一处,在军营的大帐之内,两人正喝酒吃肉,气氛显得十分欢快。
路博德脸上带着笑意,看似不经意地问道:“你现在还有多少人马?”
苏建放下手中的肉,拿过一旁的布巾擦了擦那油乎乎的嘴,回答道:“还剩一万三千人左右。”
路博德听后点点头,心里盘算了一下,觉得差不多了,再这样消耗下去可能会引发其他严重的后果。
他缓缓开口说:“你带着剩下的人马撤离吧!不然的话,唐王恐怕要起疑心了。”
苏建却摆了摆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语气坚定地说:“不必,唐王若是询问起来,我就说自己作战勇猛,每一场战斗都身先士卒,率先登城。戍边卒们也个个英勇顽强,不计生死地保卫大汉。最后在攻击横浦关的时候遭遇敌军埋伏,全军覆没,我带着少量的人撤出战斗,因为伤亡惨重,已经无法继续作战了。”
路博德听后沉默了一会儿,他心中始终觉得这样不妥,再次开口说道:“以唐王性格,恐怕不会轻易相信你的话啊。”
苏建又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相不相信那是唐王的事,他没有证据能证明我做了什么。再者说了,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样?我是奉陛下的指令前来救援的,就算打没了这支部队,那也只能算是我作战不利而已,最多受到一些惩罚,还不至于要了我的命。”
路博德皱起眉头,放下酒杯,一脸严肃地说:“你想得太简单了,唐王精明怎么看不出背后的缘由,你最好还是撤离不要给陛下生出乱子。”
苏建听了路博德的话,也微微皱起了眉头,陷入了沉思。
他知道路博德所说并非没有道理,只是没有达到他内心的预期。
“那依你之见,我们该怎么办?”苏建抬头看着路博德问道。
路博德站起身来,在营帐内来回踱步,思考了良久才说:“先撤回去,哭诉着说,北方将士不适应南方湿气,一开始便折损一些士卒,随后自己作战勇猛完成陛下所期望的,而后看着这一万多人痛苦不已,最终选择撤出战斗,回到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