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奴才近日听得些闲言碎语,不知当讲不当讲。”
赵正阳放下手中毛笔,淡淡笑道:“你这老东西,都说出这般话了,哪里是不讲的样子。”
李公公微微欠身,徐徐道:“老奴听闻,逸王爷在街上与萧大人起了争执,几句不和竟刺伤了萧大人。”
赵正阳诧异道:“哪个萧大人?”
“当今驸马萧亚安萧大人。”
赵正阳生怕南阳担心,忙关切问道:“伤的可重?”
“并无大碍。”
赵正阳“哦”了一声,面上十分温和,眼中却是一片冰冷,“朕不许他进宫,他竟当街行刺,好,当真是好!——”说着微微正色,厉声喝道:“死性不改,便再罚他三年俸禄吧!——”
李公公面不改色,嘴角却不自觉地扬起,匆匆离了宫,片刻便到了逸王府耀武扬威。
司徒卫铭心里看不惯宦官嘴脸,但李公公所宣是皇上旨意,便也只得礼数周全,沉声答应着。
李公公宣读完圣旨,瞟着地下之人故意不作声,半晌才阴阳怪气道:“起来吧!——”
待司徒卫铭站定,又幽幽说道:“王爷,皇上近日对您可是颇有微词,您凡事还需注意着些。”
司徒卫铭目露煞气,声线却不露痕迹,“多谢李公公提点。”
待李公公趾高气昂离去,兀自叹息,自己已退到这般地步,皇上还是不能放过自己吗。
想着温柔望了一眼房中与凤姨泪眼相拥的白灵儿,反复交代房中丫鬟不得与她提及此事。
灵儿这几日已经很乏了,司徒卫铭不愿徒增她的烦恼。
眼下,凤姨虽然来得可疑,可毕竟也分散了白灵儿的注意,让她不至于老想着萧亚安那头的蠢蠢欲动,如此想来倒也是件好事。
傍晚时候,司徒卫铭依着白灵儿的性子,热热闹闹为凤姨办了接风宴。凤姨泪眼婆娑,自己已多少年不曾感受到这般温暖了。
司徒卫铭脸上喜笑颜开,眼珠子却一直盯着凤姨不敢松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