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得被司徒卫铭一惊,白灵儿眉心一展,随即抬眼瞧见是司徒卫铭,嗔怒道:“神出鬼没的吓我一跳。”
司徒卫铭忙赔笑,“看你眉头蹙着,定是又想着些不快之事,心里担心着,话也跟着唐突了些。”
白灵儿也并非那般无理之人,见司徒卫铭窘然,轻笑出声,“我也是打趣儿,你何必当真。”又想到司徒卫铭惨不忍睹的两股,问道:“伤可好利落了?”
“已无大碍,你瞧这不是都能自如行走了……”司徒卫铭为了让白灵儿放心,又大步流星地走了两步,不留意扯到了伤口,疼得面目狰狞。
白灵儿忍俊不禁,掩面笑道:“你快别逞能了……”
司徒卫铭却心有不甘,嘴里念叨着,“这些个日子闷在府中,心中实在郁结,今日天气转暖,不如郊外一游可好?”
白灵儿望了一眼萧索的庭院,无奈摇头,道:“自然是好,只怕你的身子吃不消。”
司徒卫铭满面含笑,心有神往,“想本王长年征战塞外,金戈铁马,这点儿小伤算的了什么。”
白灵儿拗不过他,只得微微颔首。
若是平日,只怕司徒卫铭早已拥美人策马奔腾,只是今日不同以往。
两人一前一后钻入马车,一路谈笑风生,神清气爽。
白灵儿只着云雁细锦衣,瑟瑟发着抖,司徒卫铭看得心里怜惜,忙将自个儿的镶金鼠皮斗篷披在白灵儿肩上。
白灵儿心底感激,嘴上却不饶人,“也不知谁说的天气转暖。”
嬉笑怒骂间马车已停下,司徒卫铭纵身跃下,又小心翼翼地扶白灵儿下来。
京都城郊的冬日依旧萧条,前几日的积雪还未化去,白茫茫将天地融为一片。
白灵儿叫苦不迭,嗔怪说:“枯藤老树,有什么好看的!——”说着刺骨寒风扑面而来,司徒卫铭忙举起袖子,替白灵儿挡寒。
嘴里仍逞着强,“良人相伴,处处如沐春风。”
白灵儿轻啐一声,“不正经的话信手拈来,想必也是个登徒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