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行苦笑:“你定然不知母亲是以什么借口对姨母和傅太医说的。”
苏蕴征愣片刻,脸上多了几狐疑:“总该不会是……”
顾时行朝她点了点头。
苏蕴沉默了片刻,然后打开了『药』酒的瓶子,倒出在掌之中,再『揉』到他身上的淤青上,轻声道:“你就忍忍吧,挨这一回,就让父亲消消气。”
顾时行不禁想起方与父亲交手时,父亲出手狠,没有留情,他隐约知道自己应是做错了什么。所以在切磋结束之后问了父亲,问自己究竟错在了何处。
顾侯冷眼暼了他一眼,径自说:“你成亲不久,你母亲为你进宫寻太医开了方子,也就是调身体的方子。”
父子俩目对,顾侯的年岁摆在哪,更能定住,所以终究还是做儿子的略有不自在的垂眼帘,道:“此事孩儿知道。”
顾侯冷嗤一声:“可你母亲与你姨母,还有傅太医说的却是我年纪大了,力不从了。”
听到这话,顾时行一时哑然,中明了这挨打算是轻的了。
苏蕴『揉』了好半会,道:“幸亏只是母亲和父亲知晓这件事,哥哥还不知道,若是她知道的话……”
余的话,彼此都知肚明。
顾时行幽幽叹了一口气:“我看未必。”
苏蕴闻言,惊愕道:“为何?前些天哥哥过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表示呀。”
顾时行侧头,望向她:“父亲也早就知晓了,可依旧没有发作,是在太医这处确定我已然恢复了后发作的,你觉得长清不也是等这时候?”
『揉』『药』酒的手顿了顿,苏蕴面『露』忧『色』:“虽然是你活该,但你吃得消吗?”
听到句“虽然是你活该”,顾时行却是自嘲的笑了笑:“确实是我活该,吃不消又如何,只能硬抗了。”
苏蕴瞪了他一眼:“我没说笑。”随即想了想,道:“若不然,这段时日避一避哥哥?等他差不多气消的时候再见?”
顾时行提醒她:“再过几日就是你祖母大寿了,父亲母亲都得去,我岂有不去之。”
苏蕴也想起了祖母大寿的时候,面上更是担忧了。
她思索了许久,道:“我琢磨着哥哥会合着几姐夫一同对付你,若是使劲灌你酒,还了得?不成,我明日就约着姐姐和五姐姐到三姐姐处坐坐,请她们帮忙吹吹耳边风。”
“苏雯呢?”顾时行问。
苏蕴想了想,撇了撇嘴:“便让五姐姐与她说一声,我与她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