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最近出奇得暴躁，到处找人打架，还真是一条疯狗。”严祺轻蔑地嗤了声。

林愿抿着唇，重复了上一句话，“他喜欢的是我哥。”

严祺新奇地盯着林愿，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你，喜欢常念？”

林愿一脸麻木，闭上眼不去看他。

在严祺眼里就是默认了，他捏住林愿的脸，“放心，你是不是也想知道常念喜欢谁，”手上一个用力，他把林愿的脸强制性扳向另一个方向，“你看那儿，你哥也在这。”

陷入昏迷的林清凄惨地蜷缩在地上，那样一个清风明月的人这么狼狈地倒在地上，任谁看了都觉得不忍心，林愿的眼里又蓄起泪水，太好了，林清没错过剧情。

严祺点燃了一根烟，“待会看看他到底会选谁，”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只能选一个，哈，我都替他头疼。”

他看向窗外，声音飘忽得林愿几乎听不见，“怎么可能让他坐享齐人之福呢？”

但林愿凭借过人的耳力听清了，他怪异地瞥了严祺一眼。

严祺那句话的语气是林愿再熟稔不过的，林愿之前经历了那么多炮灰世界，除了自杀结束自己生命以外，也不乏被谋杀的命运，他几乎面对了数不清的恶人。

每当他们下了杀心的时候，说话语气或轻或重，话里几乎都含有一种奇妙的感情。

林愿上下扫视了严祺身上一圈，终于注意到外套遮掩下的腰间有什么东西，他扭头看了一眼还没醒的林清，也许，他的盒饭有着落了。

他顺着严祺的视线眺望窗外，外面依旧是个大好晴天，林愿的内心十分平静。

“系统，最后一把。”

常念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眼上蒙着一块冰毛巾，裸露的手臂上有许多细碎的伤口。

休息室里暂时只有他一个人，他知道，林清已经好几天没来休息室了。

只要他在，林清是不会来的。

他烦躁地坐起身，一把薅下冰敷的毛巾，眼圈通红，看着有股神经质的脆弱。

那天林清来找他，让他与林愿分手，常念当时正打算跟顾意争一争，没同意。

林清接着说了一句，“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为了我跟林愿分手吗？”

林清的那张脸太具迷惑性，他从来不撒谎，常念信以为真，忙不迭地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