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唤作陈凯顺的老和尚眼神微闪,他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冷笑一声说道:“什么教授?贫僧乃堂堂正正白马寺首座戒嗔!”这句话声音响亮,语气坚定,仿佛在向众人宣告自己的身份和地位。
听到老和尚的回话,还没等西陵翊开口,议事厅内的众多玄门中人就开始骚动起来。他们低声议论着,彼此交头接耳,脸上露出惊讶和疑惑的神情。
“戒嗔?那不是华夏仅次于圆通、圆明两位大师的佛家另一泰斗吗?”有人惊叹道。
“今日是什么‘鬼’热闹,怎么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另一个人略显粗犷的声音喃喃自语道。
“阿弥陀佛,出家人还是要避谶才是啊!”一位和尚双手合十,轻声念道。
“老子是花和尚,什么避谶不避谶的,老子才不管呢。”突然,那个粗犷的声音传来,打破了原本紧张的气氛。
这个声音引起了更多人的注意,大家纷纷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胡须的僧人正大声嚷嚷着。他的行为举止与其他和尚截然不同,透露出一种豪放不羁的气质。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花和尚究竟是何来头,且是否与那戒嗔大师有所瓜葛。
戒嗔见众人的目光被那粗犷之人所吸引,面色闪过一丝不悦,余光瞥见西陵翊审视的目光之后,很快收敛神情。
“老子才不管他到底是什么教授还是戒嗔,佛渡寺让我等前来莫不是真要拿一个奶娃娃敷衍了事?如果是那样,老子也像那戒嗔所说的,绝不会把国运牌位随意交出来的,告辞!”丶
话一说完,完全没有给其他人任何反应和思考的时间,他便毫不犹豫地直接朝着议事厅外面大步走去。
看到有人已经带头行动了,其余的人也都纷纷开始效仿,一同朝着门外涌去。原本因为人数众多显得有些拥挤不堪的议事厅,在短时间内就变得冷冷清清、门可罗雀了。
圆通大师见到这样的场景,脸色立刻变得十分焦急,旁人并不了解这次事件背后隐藏着多么巨大的重要性,但他心里却很清楚。
之所以之前一直不敢在邀约里提到国运牌位这个关键信息,就是害怕会有居心叵测之人趁机捣乱破坏。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即使做足了防范措施,最后还是在藏经阁那里出现了问题。
此刻的他已经顾不上自己的身份地位了,急忙向前冲去,试图拦住那些不断往外走的玄门众人。
可是人们之间的信任一旦崩塌瓦解,想要重新建立并维持下去又谈何容易呢?大家都认为,一定是圆通大师被妖邪迷惑住了心智,所以才会想方设法地阻拦他们离开。
于是,这些人想要尽快逃离这里的念头愈发强烈坚定了。
见阻拦无果,圆通大师惆怅地走到西陵翊身旁,看着眼前一派淡然的女子,心中不禁生出一股自愧不如之感。然而,望着门可罗雀的议事厅,他又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问道:“西陵大师,您看这该如何是好呢?若是任由他们这般离去,日后若想再次聚集如此众多的玄门高手,恐怕绝非易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