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束花。”
她仰头看他,“你早不记得了吧。”
“记得。”严贺禹拉她站起来,说:“你当时在山城。”就那次印象深刻,后来送她的礼物,他肯定不记得哪年哪个节送了什么。
不过她把花从山城带家,还又晒干保存,是他没想到的。
“你送我的那些礼物,我只留着一样。”
温笛看他,“留了什么?”
“观赏小苹果。”
“你不是说吃了吗?”
“没。一直放在办公室冰箱里。”
严贺禹问她:“我送你的第一个平安果呢?”
温笛笑笑,不说话。
被她啃了。
每次他惹她生气,她就从冰箱里拿出来啃两口撒撒气。那个苹果太大,又难吃,吃了好久才吃完。
严贺禹头看,爷爷在整理另一区域的书架,看不到他们这边。他低头,亲她,“苹果被你吃了是不是?”
温笛推他,“陈芝麻烂谷子的,谁记得。”
窗边热,她推着他到没太阳的方,接着整理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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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城待了两天,他们返程。
去那天,温长运和赵月翎送他们去机场。
临别,严贺禹用江城方言说:“爸妈,你们去吧。”
温笛瞅他,很想翻白,爸妈喊的那叫一个顺溜。
到了候机厅,严贺禹不忘她刚才那个奚落的神,“你觉得吃亏,等去我家,你也直接喊爸妈。”
温笛不上当,塞了耳机听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