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擦……”她嗓音软软的,即便努力地发声,音色也因为之前的荒唐而带着淡淡的哑。
唐其深手上拿着温热的毛巾,自动忽略她那句没必要的矜持。
时洛又娇嗔:“我自己来嘛……”
唐其深以为她还害臊,扬扬眉:“不闹了,你哪我还没看过?”
时洛被羞得使出了浑身的劲儿探出脚丫子来踹了他一脚,然而力道飘飘然,挠痒都嫌轻,唐其深顺势握住她纤细的脚踝。
眼神有意地扫了过去,而后眉头微皱:“我也没用多大劲啊。”
“哪没有,你最会欺负人了……”时洛娇气地控诉,“树都差点歪了……!”
唐其深忽地低低地笑,眯着眼睨着她:“你还有心思管树?”
时洛见他眼神不大对劲,刚刚才放松的心情又瞬间紧绷了起来,忙笨拙地扯开话题:“就、就是不太环保嘛,不环保还不让人说了……”
唐其深手下动作没停,轻缓又温柔,与先前“不环保”的时候判若两人。
唐其深没再和她争辩,在一起之后,除了那种事上强势不轻易饶人,其余的时候他总是仍由时洛胡闹,不和她争,也不怎么束着她,真真是当心肝宝贝来宠,她即便再强词夺理,他也只觉得可爱。
纵容和偏袒大抵是爱一个人时沦陷的开始。
唐其深处理完所有的事之后,关了灯躺到了床上。
时洛原本已经困得有些迷糊,隐隐有入睡的趋势了,感受到他回来了,还是习惯性地就往他怀里钻。
小脑袋枕在他臂弯,细软的手臂攀着他,将人缠得死紧。
唐其深唇角微微勾着,怀中的少女半梦半醒间还不忘耍赖走后门:“我明天还得军训的……”
唐其深:“嗯。”
时洛嘟着嘴喃喃:“都怪你,把我欺负惨了,明天军训我肯定不行了,怎么办呀?”
唐其深:“好好睡吧,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