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还是全部来了。
皇帝喉咙干哑,想训斥殿中的所有人,可张张口只能发出听不出任何意味的咯咯声。
谢朗一眼就看到让他无比熟悉的身影,他打马直奔皇后而来。
还好,她没事。
烈马在行至殿门前突然停住,杂乱的马蹄声夹着嘶鸣都挡不住所有人眼中的热切。
他翻身下马快步走到皇后身旁,“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计划会提前?”
云松从皇后身后钻出,笑得开怀:“自然是因为皇帝大限将至,无法等到五天后。”
他的声音太过陌生,让谢朗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皇后拉到自己身后。
“你是谁?”
“我?我是一直与你通信的皇后啊!”
云松眯眼笑得如同偷到油的老鼠,“咱们昨日还在通信呢,你忘了吗?”
“你?”
谢朗狐疑的将他细细打量了好一番,突然变了脸色,他忙转身看向皇后。
“那些信,不是你写的?”
“自然不是,你以为以她的性情,会说日后要永远永远与你在一起,嫁你为妻这样的话吗?”
云松激动大笑,复又俯身剧烈咳嗽起来。
他真的好喜欢这种所有人都在他鼓掌之中玩弄的感觉!
陆昕然突然上前递了块帕子到他面前:“行了,别乐极生悲,你精心布置了这么一场大戏看不到结果,你说你会不会死不瞑目?
“不过不瞑目也没关系,我这人心善,一定会请人为你诵经超度,让人将你干瘪瘪的眼皮合起来的。
“嗯,合上眼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后面的一切都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啧啧啧,想想真是可怜!”
云松:“……”
不行,他死前一定要弄死这个讨人嫌的家伙!
“又在心里骂我?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想什么我都能看到,何必呢?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啊!”
云松目眦欲裂,剧烈咳嗽间,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